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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陵循著歌聲穿過了寬敞的走廊，在拐角處時，本就微弱的聲音忽然消失了。
琉璃窗的格子投射在地面上。不遠處的長廊一片漆黑。
宿陵手指微蜷，截下了一片盆栽的綠葉。那枚細小的葉片在碰觸到指尖後被短暫地定型，繼而以閃電般的速度飛向了前方的黑暗。
踏出的身影一個側身，葉片切斷了一縷髮絲。
宿陵看著走近的雲清，清冷的聲音在空蕩的長廊間響起：&ldo;你為什麼不躲?&rdo;
他只是試探，同為人形兵器的雲清不可能無法避開。
但云清搖頭道：&ldo;以我的力量做不到。&rdo;
這時，宿陵才看見，她比白天的時候膚色更加蒼白，單薄得像是一片紙‐‐這很正常，但她連捧著杯子的手都是虛捧的。
&ldo;我好像沒有見過你，&rdo;雲清說，&ldo;你是從哪兒來的?&rdo;
宿陵敏銳地捕捉到了信息：&ldo;你見過別的……人?&rdo;
雲清先是點頭，又搖頭：&ldo;我一直跟在主人身邊，只見過一次斐然。那是上個月的事了。他的主人對他不太好。&rdo;
&ldo;你記得之前的事嗎?&rdo;宿陵問。
&ldo;之前……?&rdo;
&ldo;在你離開y-9528之前。&rdo;
雲清的眼神恍惚：&ldo;我只記得漫長的黑夜，很冷。後來睜開眼睛，就在這裡了。&rdo;
她的聲音和腳步一樣輕柔，停留在窗邊。她仰起頭，望著一張巨大的油畫。畫面里是無垠的星空，完全陌生的遙遠星系。
她像是被吸引了一般，走近了那幅畫。白皙的手指撫過了畫框，落在了油畫旁邊的一個方形屏幕上。
觸碰喚醒了屏幕，顯示出了一張合照。
宿陵辨認出其中一個是年輕時的蕭時越。他身形挺拔，高大英俊，神情嚴肅。身旁站了一個容貌美麗的女人，安靜素雅，像一朵無害的花。但她腳邊立著一把□□。
&ldo;主人說，我們很像，&rdo;雲清說，&ldo;可是他並不想成為我真正的主人。&rdo;
宿陵盯著雲清，忽然明白了：&ldo;你沒有契約。&rdo;
&ldo;對，所以我的力量在不斷的減弱。等到了一定時間，我也會和主人一樣衰老，&rdo;雲清垂眸，凝視著自己的掌心，白色的繃帶纏繞了一層，&ldo;主人說或許要十年，一百年，一千年……但都不重要了。&rdo;
她的聲音空空落落的。
&ldo;他只是不需要我而已。&rdo;
&ldo;他不會和我契約，沒有親吻，也不會和我上床。&rdo;
雲清的語氣輕飄飄的，她見宿陵不解，笑了起來：&ldo;你不知道嗎，所有的人形兵器都會和他們的主人產生更深的契約連接。人類會用這樣的方式表達對彼此的喜歡，好像靈魂也可以在此刻重疊。&rdo;
宿陵微微皺眉。
&ldo;你不會也……沒有吧?&rdo;雲清側過頭，像在打量一件一場罕見的事。又有些同病相憐的惋惜。
&ldo;看來，你的主人也不喜歡你。&rdo;
宿陵回到房間時，正好碰見倚在門口的蕭淮硯。後者補了一天的覺，此時也沒有睡著。他正望著夜空，月色已去，繁星璀璨。
&ldo;你去見那個雲清了?聽說她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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