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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不尚慢吞吞地說，&ldo;我只是猜到一件事，但不確定，想進去看看而已。但是我自己一個人又害怕，如果你們願意陪我，就去看一眼，我保證，以後一定不搞事情。&rdo;
程封盯著他，&ldo;先說說，到底想看什麼。&rdo;
顧不尚停頓了會兒，開口，&ldo;想看看周尋清是不是被關在裡面。&rdo;
程封皺眉，&ldo;誰?&rdo;
顧不尚：&ldo;周尋清。&rdo;
程封語氣更加冷漠，&ldo;她在坐牢。你親眼看著她被關進去的。&rdo;
顧不尚笑起來，&ldo;這麼多年了，萬一她被秘密轉移到了別的地方呢?萬一，就在裡面呢。&rdo;
程封：&ldo;不可能。醫院已經荒廢了，現在藏的全是從方家搶來的貨，誰都不能靠近。別說周尋清，我都沒進去過。&rdo;
顧不尚「哦」了一聲，&ldo;為什麼不進去?又沒人把守。既然貨是咱們的，看看咋了，又不會看壞。&rdo;
程封沉默了會兒，下車，走到大門前抬腳就把鐵門踹開，&ldo;不是想看麼，隨你。&rdo;
顧不尚：&ldo;你們得跟我一起，不然我就點火把這裡全燒了。&rdo;
李米：&ldo;&rdo;
賀連寶：&ldo;&rdo;
程封拿出手機，邊往裡走邊打電話，&ldo;拳場的活兒先放放，找幾個人來十二夢，把門圍了，一會兒顧不尚會從這齣去，直接抓回去鎖了。&rdo;
那邊不知道說了什麼。
程封回道，&ldo;又瘋了。&rdo;
房子前長滿了雜草，無人清理。
乾枯的葉子更是遍布滿地，每走一步就發出「咔嚓」響聲，在寂靜異常的精神病院裡顯得格外詭異。
李米渾身寫滿抗拒，拉著賀連寶的袖子走在後面，小聲說，&ldo;怎麼回事兒，顧不尚不是正常很久了嗎。&rdo;
賀連寶眼神複雜，&ldo;我也是剛注意到，他手裡拿了好多個釘子。&rdo;她壓低聲音，&ldo;他一直在扎自己。&rdo;
李米看過去，他的手心一直在流血，鮮紅粘稠，有的已經乾涸，但新傷扎開又覆蓋上去，不知道滴了多久，走過的路都像標了記號。他這才嚴肅起來，&ldo;操，這麼多年沒犯過病，怎麼突然就&rdo;
大樓的門沒有鎖，一半已經損壞，倒在角落裡，蛛網密密麻麻，門內幽深的好像看不到盡頭的鬼屋。
程封停下腳步，看向顧不尚，&ldo;你覺得這種地方像有人住的?&rdo;
顧不尚搖頭，&ldo;不像。&rdo;他頓了頓，&ldo;但是萬一裡面和外面不一樣呢。&rdo;
程封沉默，繼續往裡面走，帶著他一間屋子一間屋子的看，&ldo;你自己可能忘了，四年前，那個祝高興離開東區後，你追到北區荒地，把那個地方整個燒了，還不夠，你又跑到這兒，身上又是綁炸彈又是吞槍藥，把這裡鬧的天翻地覆，最後只能封閉，病人全因為你被轉移走。&rdo;
他接著說，&ldo;所以，今天又是什麼刺激到你了?想玩什麼我都陪你玩。&rdo;
顧不尚攥著釘子，皮肉刺穿咯吱咯吱的響，他毫不在意，表情還是懶洋洋的，&ldo;什麼時候的事啊，我都不記得。&rdo;
程封：&ldo;沒關係，當時有你發瘋的全程錄像，你看了就記起來了。&rdo;
顧不尚「切」了一聲，&ldo;你不能因為話是瘋子說的，就不相信。誰說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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