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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今月抬了下頭，又低下去，&ldo;你去哪兒了?&rdo;
江序回辦公桌前坐下, 沒人去把百葉窗拉上去，光線七斜八拐地從縫隙里透進來，昏光里，手機屏幕微亮，映著她的臉, 瑩白, 他清了下嗓子, &ldo;有事找我?&rdo;
聽起來硬邦邦的一句話。
梁今月原本睡夠了醒來心情還算好，現在又心梗了下, 也不想說話了, &ldo;沒。&rdo;
&ldo;你睡好了?&rdo;
她點了下頭，沒出聲。
他又開口, &ldo;你每天哪來這麼多覺要睡?&rdo;
她沒答話，過了半晌, 才嗯了一聲。江序看她頭低著，在手機上打著字, 似乎是在和人聊天。
他也不再說話, 拿了遙控器把百葉窗升上去, 陽光徐徐灑進來，梁今月反射性地眯了下眼睛, 皺著眉轉頭去看他，見他目光落在她臉上, 神色莫名。
梁今月晃了下神, 敏感地覺得她臉上是不是睡出了印子。
下意識擋了下剛趴著的左臉, 拿手機照了下，什麼都沒有。
她回看過去，狐疑道，&ldo;為什麼這樣看我?&rdo;
他直言，&ldo;你臉上沒東西。&rdo;又微頓，食指輕敲著桌面，&ldo;你不是挺白的嗎?&rdo;
&ldo;啊?&rdo;
他眼神往別處移了下，聲音低了幾度，&ldo;不用去打針。&rdo;
梁今月反應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是上午的時候她和李曉敏聊天，被他聽見了。
她張了張嘴，&ldo;你怎麼還聽別人說話……&rdo;停了一秒，她實話實說，&ldo;我沒想去，聊天客套話總要說兩句吧，拉近距離。&rdo;
他往後靠了靠，眼睛又盯著她看，慢條斯理說，&ldo;你去和她拉近距離做什麼?&rdo;
梁今月很奇怪，&ldo;沒要做什麼，社交不是都這樣嗎，難道要和人家端著架子說話才好?&rdo;
她心說我又不是你，眼珠轉了轉，沒說出來，低下頭繼續看微信。
過了會，他若有似無地嗯了聲，&ldo;你別胡思亂想。&rdo;
梁今月沒太注意這一句，手機屏幕上宋姿正在說：我是不是太敏感了?但我感覺李立真的不對勁兒，我到廣州這麼久，他一個電話也沒給我來過，也不關心關心我，微信也不太回，問他就說是工作忙，今天直接電話也打不通了，我現在也忙，根本顧不上去查查他，你說他個破國企，能有多少事?
梁今月也直覺不太對勁，但沒有火上澆油，一心想措辭安慰著她，逗她高興。又按自己想法給她出主意：那你也橫了心別理他，晾他幾天，等你回來再理他。
宋姿氣似乎消了點，回她：我發現你結婚之後，情感見解特別多。
梁今月回過去一段省略號。再抬眼去看江序，想問問他剛剛說了什麼，見他已經盯著電腦滑滑鼠了，顯然已經進入工作狀態，她沒打擾他。
沒有人開口說話，她在他辦公室安靜待到快下班，直到李曉敏敲了門進來，語氣親昵，&ldo;今月姐，晚上我們去附近新開的居酒屋聚餐，你要不要一起來?&rdo;她語氣變正經了些，&ldo;帶上江總一塊兒，肖總也去的。&rdo;
梁今月瞄了眼江序，見他表情寡淡，顯然是興致不高。
果然下一秒他說，&ldo;她腳傷了不能喝酒。&rdo;
李曉敏說：&ldo;不喝酒也沒關係啊，大家主要是想和今月姐聊聊天。&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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