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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姑姑,上次的事情之後我就不敢了,不信你問阿鸞,我可有再做過什麼……」蕊娘哭著辯解。
「問什麼?我連夫人身邊方才送東西過來的婢子也問了,她也看見了是你來叫走阿鸞的,還假借了我的名義,你真是好大的膽子!」因事情牽連到自己,連姚姑姑也現出急色。
李夫人聽著她們對質,看見那幅毀得徹底的《東山行旅圖》便愈發煩躁。
倒不是為著一幅畫,畫固然珍貴難得,她煩的是自己一向治家有方,這次竟讓兒子這裡出了這樣的事。
李夫人道:「既是如此,蕊娘打五十板子再打發出去,姚姑姑扣三個月的月例銀子。」
五十板子下去,差不多一條命也沒了,蕊娘登時癱倒在地,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李夫人原本還想一塊兒罰了姜寶鸞,可是姜寶鸞畢竟是謝珩近身服侍的人,李夫人思量再三,還是決定讓謝珩自己決定如何處置。
沒被李夫人罰該謝恩才是,姜寶鸞卻偷偷看了身邊同樣跪著的沛橘一眼,皺了皺眉。
人人都知道蕊娘嫉恨她,和她過不去,為人又性子急躁又張揚,而沛橘沉穩不顯,蕊娘指認了沛橘,也只會被認為是拉人下水。
可她那日看見的卻是沛橘和惜娘串在一起。
雖然她是故意試探,但也沒想到有人竟然真的這麼大膽,連李夫人打算讓謝珩送給謝道昇的賀禮也敢毀。
姜寶鸞咬了咬唇,忽然開口道:「夫人,此事不該如此草草了結。」
李夫人皺眉,卻是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當時奴婢和蕊娘說,奴婢要做完手頭的活才能過去見姚姑姑,蕊娘等得不耐煩便先走了,等過一陣之後,奴婢才出門尋姚姑姑,可奴婢走的是書齋邊上角門,並不會驚動什麼人,蕊娘更是很難得知奴婢已經離開了。」
李夫人道:「這也並不能說明什麼,她若是有那骯髒的心思,肯定是時時盯著你不在的時候。」
「奴婢是在半路上就見到姚姑姑身邊的婢女的,她告訴奴婢姚姑姑並沒有找我,奴婢當時也不疑有他,還以為是傳錯了話,便還是打算回來書齋,途中又想和蕊娘說清楚,免得她掛心,便回房了一趟,只是看見蕊娘正睡著,就沒有打擾她。」
姜寶鸞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奴婢算了算,雖然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但蕊娘要在這短短一段時間裡把書房裡面弄得一團亂,還要找出存放妥帖的《東山行旅圖》,再急匆匆趕回房裡,裝作沒事人一樣睡著,難度亦有些大。而且這裡被潑得到處都是墨汁,做這事的人也很難不沾染一星半點,奴婢看蕊娘全身上下倒是齊整得很。」
聽了姜寶鸞的話,李夫人和姚姑姑這才細細去打量蕊娘身上,見她果然衣裳手臉乾淨,便點了點頭。
「退思堂門禁森嚴,不大讓外人隨便進來,就算是進來了,看門的僕婦小廝也是要記著的,」姚姑姑皺眉道,「若是這段時間裡沒有外人出入,那這小人就必定還是退思堂的人,細細查起來總有人看見的。」
她一邊說著一邊連聲讓人去查問,不多時便有人來回話,退思堂方才一直都沒有外面的人進來。
李夫人沉聲道:「把人都叫過來,一個一個查。」
李夫人今日是發了狠的,那幅《東山行旅圖》她花了不少心思才弄到手,這幾日又有許多賓客來往到訪,比如方才就有葉家的人在,若是這事傳了出去,她保不齊就被人說治家不嚴,多年來的好名聲就不保了,找准了《東山行旅圖》去毀更是把她的臉面扔在地上踩。
問了一會兒,就有個年紀不大的婢女說:「奴婢方才在書齋外面掃落葉,倒好像看見了沛橘姐姐,只是不知道是什麼時候……」
蕊娘聽後又哭道:「真的是沛橘和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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