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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能聯手布這樣的陣法，想必提前花了不少心思。
&ldo;那現在怎麼辦?&rdo;白祈有些頭疼的摸摸後腦勺，一個陣法困了他們好幾天，屠殺了成百上千的人，還差一點全部灰飛煙滅。
若是他們再布陣，那後果白祈不敢往下想，小臉緊緊皺著，頗為沮喪。
&ldo;白祈。&rdo;遲淵見狀伸手拍拍少年的肩膀，淺笑著寬慰道：&ldo;別想了，先回去休息吧。&rdo;
&ldo;嗯。&rdo;白祈聽話的點點頭，起身便往門外走，走到一半才想起來沒打招呼：&ldo;那師尊，晏前輩，我就先回房休息了。&rdo;
遲淵仍舊淺笑著，微微垂眸表示知曉。晏昀卻是愣了會兒，再回神時白祈已經走遠了。
遲淵的笑意也已斂去，看向他時如往常一般淡漠疏離。
那瞬間，晏昀突然覺得心中隱隱作痛。
曾經的那個少年陽光明媚，開朗愛笑，不管多遠看到他都會打招呼，離開時也會如白祈這般乖巧的道別。然而不過短短三百年，那人的笑容便只對一人綻放，面對他時總如山間雪松，泛著無盡冷意。
晏昀想不明白為什麼，心裡的感受也從未有過。他隨性而為活了這麼多年，見過無數生離死別，卻第一次體會這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遲淵一回頭便見晏昀臉上神色複雜，像是哪裡不舒服，又透出些許的茫然。他下意識的開始擔憂，又想起之前查看時他並無大礙，便將那擔憂隱去，淡淡的問道：
&ldo;怎麼了?&rdo;
熟悉的聲音瞬間將晏昀從紛亂的思緒中拉了回來，心中隱痛似乎也跟著消散。或許是錯覺吧，晏昀如此想著，直接將它忽略了過去。
&ldo;沒什麼。&rdo;晏昀淺淡的笑笑，垂眸給自己添茶：&ldo;你將白祈支開，是還有什麼事麼?&rdo;
他問得直接，遲淵聞言卻不急，看著他不慌不忙的倒茶，白皙的手指端起茶杯，漫不經心的吹了吹熱氣，然後極淺的輕抿了口。
直到他擱下茶杯抬眸看過來，遲淵方才對上他的視線，深邃眼眸直直的看著他：
&ldo;你到底是誰?&rdo;
他的目光如寒潭深淵，那瞬間晏昀差點以為他知曉了自己最隱秘的身份，好在他很快反應過來是試探，於是忙裝作茫然模樣，微微皺眉。
&ldo;魔尊晏昀啊，怎麼了?&rdo;
&ldo;那陣法的反噬非同尋常。&rdo;遲淵仍舊盯著他，聲音平淡無波：&ldo;你以魂魄入陣，出來時卻毫髮無傷，我想問問魔尊大人，你是如何做到的?&rdo;
雖然事出反常問問也人之常情，晏昀聽完這話還是有些不快。好在他語氣是冷淡了點，比起之前來倒也好了許多，他也就不計較了。
&ldo;那陣法反噬的確不一般，不過我並非以自身魂魄相抵，而是用的妖丹。&rdo;晏昀說著笑了起來，微微傾身，帶著些許狡黠：
&ldo;說起來也是為了你們仙門，那妖丹乃上古妖獸內丹，幾千年都出不了一顆，不知明無仙尊可有什麼能賠給我?&rdo;
遲淵沒想到會是如此，他怔然的愣了片刻，看著眼前因笑而顯得有些魅惑的面容，突然道：
&ldo;你想要什麼?&rdo;
作者有話說：
咕
第20章 信物
晏昀原本只是想故意逗逗遲淵，卻沒想他聽了進去，看過來的眼神疏離中帶著認真，讓他一時沒反應過來，狡黠的笑容也凝固在了臉上。
想要什麼?
對於這個問題，晏昀從未想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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