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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軒轅澈話鋒一轉,「這身衣服是本王賜給你的,那便是你的,若是你非要自己賠自己本王也攔不住。」
沒有劫後餘生的欣喜,千悅反倒憋屈地很。對於軒轅澈來說不過是無足輕重的玩笑,但於他而言,此間驚懼、慌亂只有他自己知道。
軒轅澈調笑完就自顧自上爵室去,不管宇文天縱的耳目到底有沒有掌握此地的狀況,他都要將目前所知上奏閔都,因為於情他難忍外敵囂張入境作亂,於理握青天令當還朗朗乾坤於百姓。
……
進入書房,案幾右上角整整齊齊放著五本空白奏摺,軒轅澈隨手取了最上面一本鋪開,提筆欲蘸墨書寫卻發現硯台中墨漬已經乾涸。
這艘樓船雖然看似是商用,但內中布局、人員配置之精密完全不亞於宇文天縱手下的監察司。軒轅澈的書房則是重中之重,平日沒有傳召只有風畔可以自由進入,文房四寶的清洗置辦也是風畔在打理。
風畔隨他離船整日,墨水自然就幹了,這倒是怪不得風畔的。
甫一抬眸,正好撞見千悅從門後面探出來的半個腦袋,軒轅澈原本放下的戒心頓時如潮水高漲。
這些時日裝乖討巧,到頭來還是想刺探情報嗎?
他本來就是西黎要送去赤玄為質的人,而且莫先生前來傳密旨時他也在場,假如他將計就計地暗中向赤玄傳遞情報,那麼赤玄人的所作所為就說得通了。
軒轅澈握著毛筆的五指關節泛白,沉靜眸光頓時變得銳利冰冷。不過下一瞬他的嘴角便勾起一抹冷笑,他將毛筆擱到筆山上,對著千悅招招手示意他過來。
千悅怯怯地走進來,停留在離他五步之外等待他的吩咐。
「過來磨墨。」
千悅躊躇片刻,坦言道:「我不會……」
軒轅澈撇撇嘴,不情不願地拿起青瓷水滴往硯台里滴了五滴清水,用墨條在其中研磨幾下才再對千悅說道:「如此總會了吧?」
千悅點點頭便接過磨條照著軒轅澈方才的樣子研磨,待墨色濃郁軒轅澈才提筆沾了沾開始寫奏摺。
磨墨的人在專注磨墨,但寫奏摺的人卻一心兩用,而且大半心思並非落在紙上。
餘光注意千悅許久都不見他往奏摺上瞄一眼,軒轅澈決定再給他增加些許勝算。
筆尖落下最後一個字,軒轅澈抬筆收鋒,奏摺上墨漬未乾,便繼續平攤著。他起身狀似隨意地對千悅吩咐道:「本王出去一趟,這封奏摺若是墨跡幹了便折起來收好。」
軒轅澈沒有說帶他一起去,千悅也沒有再請求他帶上自己,昨日那般遭遇已經讓千悅清楚地意識到自己只是個累贅,不僅不能幫上他,還會讓他分心分神,徒添危險。
故而,千悅微微一笑便爽快應下,但眸光黯然,失落難言。
軒轅澈轉身大步流星地離去,似是行色匆匆。而他背後的千悅呆呆望著隨他步伐晃動的龍淵劍一陣悵然,眼睫輕顫,千悅只覺心中絞痛。
如果內力還在該多好啊,如果佩劍沒斷該多好啊……想來也真是可笑,明明是軒轅澈將這些變成了奢望,可他卻打心底里希望自己能以最好的狀態跟隨在軒轅澈身邊。
軒轅澈是利劍,傷他的時候很疼,可他近乎瘋狂地渴望被那柄劍所保護的感覺。
千悅低垂眼眸,自嘲似的笑了。
許是站得太久,還未徹底痊癒的膝蓋又疼起來但即便軒轅澈走了他也斷然不敢往他的太師椅上坐,只是緩緩挪了幾步而後癱倒在了一側的羅漢榻上。
他很累,身累,心也累,整個人像是失去了支柱。
細細想來,自從被劫回來之後,軒轅澈似乎不管做什麼都會帶著他,可是現在他感覺自己好像被丟棄了。
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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