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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摔傷導致的變傻，又不是娘胎裡帶來的傻子——若是日常里好好教著，日子安安靜靜地過著，說不準便能漸漸恢復一些。
至少她現在看起來已經比之前第一次接觸的時候好了不少。
眼睛裡的神氣也越發靈動起來。
顧麼麼眨了眨眼，忽然就用力晃了晃腦袋，一臉抗拒地小聲道：「麼麼不要！」
四阿哥一怔。
若是換了後院的其他女子——無論誰聽到他說親手教自己寫字，都只怕會歡喜無限。
要是再機靈一些的，估計現在就順勢跪下來謝恩了。
顧氏……卻拒絕了他？
顧麼麼繞了過來，坐在小繡墩上，兩隻受傷的小手手團在懷裡，一雙漂亮的眸子盯在四阿哥面前的紙上。
紙上字句筆勢凌厲，是斂不住的氣勢。
她睜大了眼睛，盯著看了好一會兒，然後忽然一轉身，像一隻慵懶的小小貓咪一樣，嬌嬌憨憨的趴在了阿哥的膝蓋上。
她抬頭望著他，眸子裡流露出來的都是不加掩飾的崇拜和仰慕。
幽幽地嘆了一口氣，她輕聲道：「麼麼永遠也不可能寫出這麼厲害的字，所以……才不要學呢！」
第058章 良夜
四阿哥怔了一瞬，忍不住輕笑出聲。
他看著顧麼麼，眼神里都浸著笑意，燈火之下，越發顯得他周身冷戾的氣質融化了不少。
四阿哥收斂了嬉笑之色，伸手在她的唇瓣上微微摩擦。
她唇上本來就擦著口脂，再加上愛美，口脂的顏色也選的鮮艷濃郁。
四阿哥指腹擦過之處，便染上了一層淡淡的春花色。
他垂眸，看了一眼手上的胭脂色，伸手又不輕不重地捏住顧麼麼的下巴，好整以暇地將那顏色慢慢地暈在她玉白的肌膚上，這才收回手在唇邊，微微一笑：「溜須拍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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