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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爸，你幹什麼?&rdo;
褚衛國說：&ldo;你今晚哪兒也別去。&rdo;
褚林這會兒耐下心跟褚衛國掰扯，&ldo;我真有事兒。&rdo;
褚衛國又想把自己那套正經和不正經的說辭搬出來了，聽多了自己也煩，於是換了個說法：&ldo;大半夜的，有事兒也能留到明天，明天吃了早飯再走，我不管你。&rdo;
老頭子的&l;我不管你&r;從來都是空口說白話的條，沒兌現過，但如今他能把話說出口，已經是最大讓步了。褚衛國經常把家和萬事興掛在嘴邊，他也不想有事沒事跟兒子吵架。
褚林看了褚森一眼，褚森對他點頭。
&ldo;行吧。&rdo;褚林也只能讓步，明著順老頭心意，暗地裡琢磨大半夜翻牆。
&ldo;褚林，&rdo;褚衛國一眼能看穿他的心思，&ldo;你要是敢跑，我能讓你吃不了兜著走!&rdo;
褚林沒跑成，躺床上睡不著，鬱悶。他跟褚森聊天，問老頭子的話什麼意思?褚森心裡明鏡似的，不用解釋得太詳細，他告訴褚林，老頭子是真不高興了。
徐江豐的事情沒打擊到褚林，卻把褚衛國刺激得不輕，他在名利場上摸爬滾打，見多了這種人，或被人輕視，或作踐自己。私生活混亂，最後得了一身毛病，回天乏術。
褚衛國不希望自己的兒子最後也走上這條路。態度雖然強硬了一點兒，但&l;為你好&r;這三個字偶爾搬出來，總能體現一點兒作為父親的用心良苦。
褚森最後說：&ldo;爸不是因為你離經叛道的性取向才大發雷霆，他是擔心你未來孤家寡人、形單影隻，連個說話的伴兒也沒有了。&rdo;
褚林抿著唇低頭，不說話了。
褚森知道他聽進去了，繼續往下說：&ldo;生活本身就是為了自己，能陪自己走到頭的人不多，扯了結婚證的夫妻尚且還會一拍兩散，更何況一段不算牢靠的關係，爸的擔憂有他的道理。&rdo;
&ldo;哥，&rdo;褚林問：&ldo;你覺得什麼樣的關係才算得上牢固。&rdo;
&ldo;情深不渝如果只是嘴上說說，那自然是哄人的，要看行為和言語是否對等。&rdo;褚森思忖片刻，&ldo;當然了，每個人性格大相逕庭，也不能一棒子打死了‐‐林，怎麼了?是遇上什麼事了嗎?&rdo;
褚森諄諄善誘，差點把褚林的話套出來。
&ldo;沒有。&rdo;褚林生硬的卡住了話題。
褚森瞭然，他笑了笑，離開之前又說，&ldo;林，你回來爸其實挺高興的，即便是吵架，也生龍活虎‐‐以後多回來住，一個人行，兩個人也沒問題，想讓他認可，別太離譜就行。&rdo;
褚林怔住了，沒太懂，&ldo;啊?&rdo;
褚森笑而不語，&ldo;早點睡吧，晚安。&rdo;
&ldo;晚安哥。&rdo;
褚衛國迂腐的形象在褚森三言兩語裡瓦解了一點兒，褚林睡不著，翻來覆去地想‐‐別太離譜就行。
穆卓野離譜嗎?
不算。
這點褚林十分篤定。
掌中之物勢在必得，穆卓野的主意比誰都正。
床頭的手機亮了又暗，顯示十一點半，褚林突然想起什麼，猛地在床上躥起身，捏手機的手微顫，他撥通了穆卓野的號碼。
&ldo;林?&rdo;
穆卓野一貫溫柔，褚林聽見了寒峭的風聲。
&ldo;卓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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