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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視線一低，不再看言爍了，幾乎是有點為難有點忐忑地說：&ldo;……不知道，我還沒想好。&rdo;
&ldo;……&rdo;
言爍無言以對，其實他提出這個問題，不是因為他在很理智地分析未來，純粹是腦子一抽脫口就問了，不管沈則怎麼回答，他都得先把腦海里混亂的漿糊消化完，冷靜以後再琢磨沈則說了些什麼。
言爍強裝鎮定，但他不說話，沈則一急，伸手扯他的衣角：&ldo;你給我點時間。&rdo;
&ldo;我不是這個意思……&rdo;
言爍意識到自己的反應讓沈則產生了誤解，好像是在暗示只要沈則解決了那些問題他們就能幸福在一起一樣，目前還沒發展到那個地步吧。
言爍想了想，沈則很坦誠，他也不想隱瞞自己的感受，直接道：&ldo;抱歉。&rdo;
沈則一愣。
言爍說：&ldo;我可能也被洗腦了吧……我是說，和你一樣，我有點搞不懂自己，我覺得我……我可能不……&rdo;
中文是一門多麼博大精深的語言，可此時此刻言爍竟然找不到合適的句子來描繪自己的心情，&ldo;對不起，我不知道我在說什麼，你也給我一點時間吧。&rdo;
&ldo;……&rdo;
這算是什麼回答呢?沈則肯定沒聽懂，言爍本人都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意思。
沈則卻點了點頭：&ldo;好，我等你。&rdo;
說完鬆開他的衣角，手往上一抬，碰到他肩膀‐‐似乎是要有更進一步動作，想像往常一樣抱他或者別的什麼。
但伸到一半，沈則突然曲起手指，慢慢地把手收了回去，&ldo;那你早點睡吧。&rdo;沈則默默地關了燈。
&ldo;……好。&rdo;
言爍滿口答應，然後失眠到第二天凌晨。
天快亮的時候，言爍終於因生理性疲憊睡著了。
神奇的是，他做了一個夢，這個夢和上次沈則被爆&ldo;黑料&rdo;回家時，他獨自等待時做的夢一樣，一模一樣的舞台，一樣的生日回憶，然後他走到舞台邊緣，被沈則一把推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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