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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了。
這一下停得有點久，言爍以為他要說的話已經說完了。
這叫什麼?歪理邪說能扯一堆，真心只有兩三句。
言爍覺得沒意思，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沈則壓根就沒把他當朋友，否則要享受曖昧也應該去找外人享受吧?
沈則卻不知道他在想什麼，自顧自說：&ldo;我性格的確不好，我知道。像李晉八面玲瓏，只要他想，他能和任何人處好關係，小戚腦子單純，對誰都熱情，大家都喜歡他，但我平時不愛理人，只喜歡和自己願意親近的人說話，可又說不出什麼好聽話，讓人家不喜歡我，甚至反感‐‐你現在是不是就很反感我?&rdo;
&ldo;……&rdo;
哦，原來你知道啊。言爍面色微哂，沒聽出他究竟想說什麼。
沈則的聲音很輕，突然道：&ldo;我以前養過一隻小狗。&rdo;
言爍：&ldo;……&rdo;
這是什麼環節?
沈則說：&ldo;很小的時候養的，是一隻小金毛。我媽很早就不在了，當時家裡除了保姆只有小狗陪我玩，我很喜歡它，但它後來得病死了。我哭鬧了幾天，我爸又找了一隻新的給我，相同的品種，大小一模一樣，長得也很像，他以為可以安慰我，但是在我看來，它沒了就是沒了，我喜歡的不是金毛狗，只是陪過我的那隻小狗而已。&rdo;
&ldo;……你想說什麼?&rdo;言爍回頭。
沈則說：&ldo;我對它有過的愛，不會轉移到另一隻狗身上，任何喜歡都是在特定時間特定條件特定情緒下產生的，只要那一秒過去，永遠不可能複製，更不可替代，即使它們是同一類型。……對人當然也一樣，但人和狗不同，我喜歡一隻狗，不用顧及它幾歲了，它從事什麼職業，它受過多少教育，它是男是女，是美是丑，它與我門當戶對嗎，我把它帶回家會不會遭到其他人的反對。也不用擔心它是否會挑剔我的家世，我的性別，我的脾氣，我的能力，它會不會不喜歡我，它不會。……只要我喜歡它，我就可以。&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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