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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他沒猜錯，陳跡找他講題，是示好的舉動。
今天放學和他一起走，也是在示好，試圖跟他建立友好邦交。
可關雪息說完，陳跡卻搖了搖頭：&ldo;不是。&rdo;
&ldo;啊?&rdo;
&ldo;不是那種朋友。&rdo;
&ldo;那是哪種?&rdo;
關雪息有點茫然，陳跡道：&ldo;是關係更好的，好朋友，知己，獨一無二。&rdo;
&ldo;……&rdo;
關雪息匪夷所思地看了他一眼：&ldo;你是小學生嗎?&rdo;
陳跡默然。
他沒有反駁，似乎不知道該怎麼反駁。
關雪息笑了一聲：&ldo;我上回聽到類似的話是在小學一年級，當時我同桌把一瓶礦泉水倒進他的飯碗裡，用牙籤刺破手指，跟我歃血為盟，義結金蘭。被老師發現後，我倆一起挨了頓罵。&rdo;
陳跡：&ldo;……&rdo;
關雪息話里不無嘲諷，也可以說調侃。
不能怪他，任誰聽了陳跡的話都會覺得很奇怪，幼稚。
但陳跡不像是一個幼稚的人，他的神情有些沉重，仿佛只鼓足勇氣說出&ldo;朋友&rdo;兩個字，就耗盡了他全部心力。
他竟然是認真的。
&ldo;你還是有點討厭我吧?&rdo;
路邊人擠車堵，吵吵嚷嚷，幸而有秋風把一切吹遠了，陳跡略低著頭，額前髮絲隨風微動，幾不可聞地說：&ldo;我這種性格不討人喜歡，我知道。前些天我們……但我從來沒想過針對你，可能是我看起來就不像好人吧，也說不出適宜的話……&rdo;
他的確不會說話，顛三倒四，語無倫次，關雪息沒聽懂他究竟想表達什麼。
陳跡自己似乎也不耐煩了，話音倏地止住，抬起頭時臉色依舊如平常一般，面無表情，冷冷酷酷。
他可能察覺到這樣示弱太難看，接下來的話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了。
關雪息卻有點呆，眼睛睜得比平時大一些，臉頰被冷風凍出生理性的紅，他目不轉睛地看著陳跡，靜待下文。
這讓陳跡瞬間尷尬起來，接著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
氣氛簡直是形容不來的古怪。
關雪息發現他每次和陳跡獨處，氣氛都會很怪，真是見鬼了。
陳跡這隻&ldo;鬼&rdo;不僅語言表達能力不行，好好說話的欲望也不強烈，他竟然真的不說了。
關雪息只好親自打圓場，微微一笑道：&ldo;我懂，不就是交朋友嗎?很好啊，你的確該交朋友，太孤僻沒必要，多和同學一起玩，其實他們人都挺好的，只是有點嘴欠。明天下午體育課，你和我們……&rdo;
關雪息話還沒說完，突然被打斷了。陳跡叫了聲他的名字：&ldo;關雪息。&rdo;
&ldo;嗯?&rdo;關雪息耐心聽著。
陳跡冷聲道：&ldo;我不想和他們交朋友，只想和你。&rdo;
&ldo;……&rdo;
事兒還挺多。
關雪息心想，跟他那個小學一年級的同桌脾氣一模一樣，張口就是&ldo;我不准你跟別的小孩玩&rdo;&ldo;否則咱倆絕交&rdo;。
當時關雪息給的回答是：&ldo;那就絕交嘍，我朋友遍地都是，你算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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