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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緊的氣味，無色亦無形。
陳跡似乎在思考些什麼，也可能什麼都沒想。
關雪息遲疑了半秒鐘，叫了一聲他的名字：&ldo;陳跡。&rdo;
陳跡用眼神示意自己在聽。
關雪息問他：&ldo;你昨天，又不想和我做朋友了?&rdo;
&ldo;……&rdo;
陳跡校服右側的褲帶隆起，是他的手在裡面攥緊了拳，&ldo;你想聽我怎麼答?&rdo;他竟然反問關雪息，&ldo;你又不在乎。&rdo;
&ldo;你什麼意思?&rdo;關雪息也反問他，&ldo;我沒做什麼吧?你別一副我對不起你的語氣。&rdo;
陳跡再次轉開眼，去看那塊有脫落風險的牆皮。
&ldo;沒什麼意思。我只是說，你不在乎。&rdo;
既然不在乎，還問這些幹什麼?
關雪息討厭他這種態度，抬槓似的反駁：&ldo;我什麼時候說不在乎了?你這個人怎麼這麼不講道理?昨天你自己臉一甩，走了，現在反過來怪我?&rdo;
他走回陳跡面前，不悅道：&ldo;你耍我是不是?&rdo;
&ldo;……&rdo;
陳跡在他的逼近下目光不得不再次落回他身上，關雪息長了一張討人喜歡又叫人不敢直視的臉，距離越近越讓人心慌。
但他毫不自覺，也可能是慣於恃美行兇，逼得陳跡倒退一步，被迫承受他的責難。
關雪息冷笑一聲說：&ldo;我就知道，你這人怪裡怪氣，莫名其妙找我交往，說什麼因為當年的事對我念念不忘……我勉強信了，現在你又翻臉不認人，你究竟想幹什麼?耍我好玩嗎?&rdo;
&ldo;我沒耍你。&rdo;
陳跡顯然不擅長吵架，臉色有些難看，像缺氧。
他越是這樣，關雪息越要從他嘴裡撬出東西來：&ldo;那你解釋一下，昨天放學時突然走掉是什麼意思?&rdo;
&ldo;……&rdo;
關雪息強勢得近乎霸道，不給人喘息之機。
他很像是那種得到很多愛、也樂於分享愛，習慣把自己當成世界中心的人。
在他的潛意識裡，所有人都該像小行星一樣圍著他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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