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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的警探哈里不能說完全不被艾比這個樣子打動，但是他更加相信一句話——
人證會撒謊，但是物證不會。
「這不過是你的片面之詞。」而老比利更是不為所動，「你可以繼續矢口否認，但是我們已經有足夠的證據證明你就是殺害死者的兇手，除了在死者的房子裡找到屬於你的指紋之外，在死者被害的那段時間裡，我們還從附近的閉路電視中找到了一段視頻……」
「不，我沒有。」
「你高中肄業之後就出來找工作了是？」老比利卻突然轉換了話題，艾比雖然不明所以，但還是回答了他，「是，是的。」
「這個學歷想要找到一份好工作並不那麼容易是嗎？」
「是的，先生。」
「所以如果你擁有一份很不錯的工作的話，我想你一定會好好把握對嗎？」
「對。」
「即使是上司對你進行性/騷/擾，但是為了這份對你而言很不錯的工作，你會選擇忍受對嗎？」
「什，什麼？」
「可是你沒想到你的忍受卻讓你的上司得寸進尺，他不再滿足於只是對你動手動腳，他想要的更多，比如說和你發生性/關/系，這個時候你還會忍受嗎？」
「不會。」艾比的臉色因為老警探的話而漸漸地變得有些僵硬，她道，「所以，所以我拒絕了他。」
「是的，你拒絕了他，但是他並沒有放棄是嗎？」老比利的聲音依然是平穩而冷淡，就像是在敘述一個故事一樣繼續道，「他糾纏你，甚至以你如果不和他發生性/關/系就立即解僱你作為手段來威脅你，他知道你很重視這份工作，所以他以此為要挾，甚至逼迫你成為他的情婦或者禁/臠……」
老比利的話一聲一聲就像是重錘一樣，一下一下地敲打在艾比的腦袋上，她死死地咬緊了牙齒，交疊在一起的雙手無意識地握緊，她低垂著腦袋，讓人看不清楚她的表情，但是卻有眼淚順著她的臉頰滑落，滴在桌面上，一滴一滴的，很快地就濕了一片。
「他如此逼迫你，你卻無能為力，因為他是你的上司，他有權利決定你的去留而你只有被迫接受的份，但是你依然憤怒，依然不甘，所以你拿起了刀，狠狠地捅向了他，將他的……那時候你是不是覺得你的憤怒，不甘和怨恨都得到了發泄？是不是認為像他這樣的人渣根本就不配活在世界上？」
「是。」
老比利的聲音剛落，就聽到了艾比的回答。
然而她這個承認的答案，並沒有讓老比利和哈里兩人露出驚喜的表情，反倒是讓他們覺得有點奇怪。
他們奇怪的原因並不是因為艾比的自動承認，而是她的聲音……
大概因為性格靦腆的原因，艾比說話時的聲音總是柔柔的，帶著幾分綿軟，可是現在，她的嗓音卻慵懶中帶著幾分沙啞，漫不經心得勾人。
哦。
糾正一下，不止她的嗓音，還有她現在整個人。
抬起頭來看向老比利和哈里的艾比整個人看起來不復剛剛的脆弱和清純，在止掉了眼淚之後，她的眼角有點泛紅，但是此時的她看起來卻完全沒有半分楚楚動人，眼角那點紅讓她多了幾分難以言喻的魅惑。
「你說得對。」艾比，不，或者說莉莉絲一勾唇，她用一種認同的語氣開口道，「像他這樣的人渣，哪裡還配活在這個世界上？」
莉莉絲的身體微微往後靠，整個人放鬆地靠坐在椅子上，「所以我殺了他。」
說著，她問道，「你們想知道我是怎麼殺他的嗎？」不等哈里和老比利回答，她就自顧自地回憶起她當時殺死史密斯的過程，在整個回憶的過程里，莉莉絲的臉上都帶著笑，而且她的笑還隨著她的回憶而逐漸變得越發興奮愉悅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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