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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府管家對沈府自然是熟悉的,沈府老爺沈盛此前可是自家老爺最要好的故交。但這場禍事一來,還不是能躲則躲。
在管家心頭權衡之際,又有換了百姓裝束的沈府僕從策馬前來。那人四下張望後,將馬匹留在遠處的牆角,著急地走過來道:「我家老爺已經帶人在城外通往府城的官道上攔住你家少爺了,快請你家夫人前去!」
時府管家這才感覺到事情的嚴重性,連忙跑進府中將實情一一稟報時母。
時母聞言直罵管家糊塗,趕緊命身邊丫鬟喚來馮二何大。爾後很快上了何大牽來的馬車,跟著沈家僕從往城外趕去。
沈家僕從將時母接到沈家一處位於通往省城官道的別院,時昭正被沈盛強留在那裡。
面對沈盛將母親請來的做派,時昭不免譏誚道:「沈伯父,但凡你當日到我父親的葬禮上走一圈,如今你說你是為我好,我也敬你是條漢子子。信你幾分。可如今你用我母親來要挾我,你算什麼男人?!」
沈盛顧不得時昭冷嘲熱諷,見時母到來,他屏退下人,趕忙上前迎接。
慚愧地對時母道:「我沈盛沒有太大擔當,故友蒙難也不敢挺身而出,據理力爭,實在是上有老下有小,得顧著家中幾十口人的生活。且文家之事涉及天家,茲事體大,不敢沾染半點。我知此番作為有些可笑,但弟妹也曾是官家家眷在青州府生活了十多年,對官場應有了解。」
時母淡淡道:「沈百工此言有理,是昭兒不懂事。你今日攔住他,大恩大德,我時家沒齒難忘。」
沈盛苦笑:「弟妹萬不可這樣說,沈盛慚愧。我沈盛雖不敢與上面作對,但也不能望著時昭侄兒白白去送死。那樣,故友的死豈不是毫無意義。」
時昭騰地起身,忍不住再度譏誚:「我父親原本就與文家素無往來,做那家具也不過是受人牽線。在接單之時先父並不知下定之人是文家之人,此後也無任何私交。蒼天在上,我相信上封官府只要據實查辦,必能還先父一個公道,將惡人繩之以法!」
沈盛聽到這裡,先前對時母心懷歉意的低聲下氣的他卻忍不住呵斥時昭道:「黃毛小兒真是無知無畏!」
「你父親過堂定能保住性命的官司,你道他為何要自盡明志?你說你父親與文家之人沒有私交,誰能作證?誰敢作證?即便如你所言,你父親與文家沒有私交,那麼你呢?你與文家犯眷有無私交?」
時昭猶如當頭棒喝,他不解而又憤怒地望著沈盛:「你什麼意思?!」
「你自己好好想想,你認識的人里,有沒有姓文的人。」沈盛沒好氣地地道。
時昭茫然地在腦海中搜索自己社交中的文姓相關信息,忽然,他的思維停在一處。那個平時被自己忽視的名字浮現在眼前。
文心。
皓月真名叫文心。
皓月說他是犯官家眷。
去年京城被抄家的戶部尚書,姓文。
……
時昭忽然心中一陣猛跳,緊張起來。
李晟曾說父親被人陷害與文家有關。
父親說他只是受文家大公子所託,為他待嫁的雙兒弟弟做嫁妝,此前完全不相識。頂多做的梨花木金錢櫃在文家被抄時現了身。
父親另為文家做了四口樟木箱,但父親肯定攀扯的人不會從這方面下手。
父親曾說文家若有後人,希望把樟木箱轉交給文家後人。
……
往事一幕幕浮現在腦海中,時昭忽然感到整個人如同掉進了冰窟。
此前父親雖不讓自己拿損毀戰車的數據找器械局要公道,但父親從沒打算就此作罷,且妥協也只是為了不牽扯自己夜闖器械局一事。
最後一次見面,父親和自己的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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