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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云飞办公室密室,被古色古香的木板墙一分为二。一边是储物室,一边是茶室。里间储物室的名木储柜架内,摆放着各式各样的高档食用品。外间茶室中央摆放着一座很大的根雕一体的茶几。茶几一端摆放着一套颜色和木雕颜色一致的精美古典茶具。另一端雕刻着一副象棋棋盘。棋盘上棋子是和茶几同一棵树的木料刻成。茶具两侧,和棋盘两侧各一把,和茶几同一种树的根雕椅子。椅子的靠背也是一体树材的石材雕刻而成。茶室的装饰、摆设,相得益彰、浑然一体,可叫人觉得就像贵人妇手指上戴的钻戒,它的欣赏价值,远远胜过它的使用价值。
高云飞坐在茶几的上首,手里端着把玩物件般,精美秀巧的茶壶。贾壬贵坐在下首,脸上有点攀上的拘谨。
高云飞给贾壬贵斟茶,贾壬贵赶紧双手端起比酒盅略大点的茶盏迎向茶壶嘴。高云飞眼的余光看到贾壬贵左手中指,贴着个刚贴上不久的创可贴。
高云飞另一只手向下压压,做着让他放下的手势:“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到我这里不用这么客气。人疏礼才多吗?这样不就显得生疏了吗?”
贾壬贵谄媚地哈哈笑笑,道“我这是敬。是心里长出来的,对上司的敬畏心。”
贾壬贵放下茶盏,换成左手礼貌地侧罩着高云飞倒茶的茶盏。
高云飞似是漫不经心地拽着文,有点卖弄着说:“敬……畏……我是你头上的星空,还是你心中的道德准则呀?”
贾壬贵放到唇边的茶,停住,看着高云飞无言以回,“嗯”了一声。
高云飞移目看了一眼,解释说:“啊,是德国哲学家康德的话。”
贾壬贵醍醐灌顶地笑笑:“哈,康德我知道,就是宣称上帝已经死了的那位?”
高云飞心有自得地笑笑:“那位是尼彩。康德是打倒了上帝,又给上帝一根拐棍的那位。尼彩比康德大近一百岁。”
贾壬贵自我解嘲:“哈哈哈……哎!跟高董要学的,还多着呢。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
贾壬贵喝尽茶,放下茶盏。
高云飞高高地续着茶:“上午你提到的那个刁长河,观察他多长时间了?”
贾壬贵谨慎地回答:“没多长时间?”
高云飞鼻子里嗯了一声,有点不是很满意。
贾壬贵一愣,茶水溅到罩茶盏的手上,溅到了包手的创可贴上。手迅速缩了回去。
高云飞假意关心,道,“手怎么了?”他拉开茶几下方的小抽屉,拿出两个创可贴,放到贾壬贵跟前。“换上吧。”
贾壬贵有点受宠若惊地说:“昨天收拾车时,刮破了点皮。不用。”
高云飞接着说:“茶再好,是喝得,不能当作消毒水用。快换上。”
贾壬贵道:“好。多谢高董。”他开始换下创可贴。
高云飞把脚跟前的垃圾桶提到贾壬贵跟前,贾壬贵把揭下的创可贴扔在了里面。
贾壬贵看了眼高云飞,说来:“我知道以现在对刁长河的了解是不够的。我还会多观察段时间。他也是个混混,但我了解到还算是义气、识相,有自知之明。”
高云飞打断了他的话:“刘邦新案和以往的几次有点不同,给警察留下了怀疑的地方。去年的甄怀史案也是小东北,在中间执行的吧?得让他躲一躲,等过了这段时间再回来。”
贾壬贵道:“小东北我已经送走了。这个高董放心,不会出任何问题的。对了,我今早,
碰刁长河欺负一个捡破烂的老头,高检察员去解围,又和高检察员起了争执,还要动手打高检察员。我刚想上前制止,可一个便衣警察把枪顶在了他的头上。”
高云飞一脸疑惑的说:“那一定是李本忠,是我妹的高中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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