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弓捷遠才消下去的氣又竄起來,「我的恣肆放達怎麼過的?是老了嗎?王爺別綁上了兔子的腿又嫌不會跑了!我又不敢出大氣,可不只剩小氣?不然就沒氣兒了!」
穀梁瞻見他急了,立刻勸撫地道,「不要沒不要沒。此刻路途安靜,跟前兒沒有許多雜人,弓挽儘管出大氣,出!」
弓捷遠雖仍燥恨,聽了這話還是忍不住笑,無奈嘆道:「世子,古板冷清雖然不好,卻也不用這麼逗趣!」
就這麼懟著頂著冷戰和好,一個大的沉不住氣,另外一個分明知道還要刻意挑釁,最小的孩子反倒充當和事佬地鬧著,車行緩慢的一段路途不知不覺就走完了。城門早已關了,谷矯就是個活通路,只往門上拍了兩下就有衛兵望見下來開了,點頭哈腰地問他這麼晚了怎麼還趕路呢,谷矯簡短地說王爺突然有事,便引車子進城,並不與那衛兵囉嗦。
衛兵由後望著車子緩緩駛入城中,笑著向同伴說了一句,「這位朔親王爺也是一位能折騰的。」
「莫胡亂說。」同伴提醒他道,「省得惹禍。」
入了王府即刻洗漱睡了,呂值摸黑起來說要拜見王爺,穀梁初門也不准他進,只吩咐句,「若無要緊之事明日早膳之後再見。」
呂值有何要緊之事?等得第二日吃完了飯過中院來,卻見谷矯又領回來幾位太醫,不由就問,「又怎麼了?」
「沒有怎麼!」谷矯說道,「還是司尉體弱,前面寒症只不痊癒,這幾日裡更見虛了,外面又沒有好大夫,既回來了便請太醫給他瞧瞧。」
呂值聞言微微蹙眉,「還是將門之子,怎麼如此弱不經風?」
谷矯不搭理他,領著太醫進寢殿去。
梁健腳步慢了一些,便對呂值說道,「公公莫管太多。王爺喜歡折挫人,自然是受得住也得受,受不住也得受,只莫丟了命也便行了。」
呂值聞言更好奇了,「王爺因何如此?」
「我也不知。」梁健說道,「大概覺得司尉性子不夠和順,也或者就是沒有什麼事做。總之司尉的脾氣這幾天裡改得多了。公公可還聽見他的吵嚷喊叫?」
呂值聞言輕聲笑了起來,「這也未在府中,哪得知道?總是王爺手段了得,誰敢不聽話的?他也算有福氣的了,時常得著太醫診治。」
梁健嘿嘿一笑,不再多說。
幾名太醫一起參詳了半天,合力做出一個帶木柵的背坎,將弓捷遠的傷處借著兩腰的硬板緊縛起來。
腰腹都給死死纏了,還不如莊醫的固定舒服,勝在兩臂都得解放,總算能穿衣服。
呂值窺著幾位太醫在穀梁初的寢殿待到近晚才出,躲躲藏藏地跟到街上,覺得遠離了王府眾人之後才跑上前,逮著其中一位,好好塞了個大銀錠在其袖內,賠笑問道,「幾位太醫怎麼忙到這會兒工夫才出來呢?到底什麼疑難雜症?好不叫人奇怪!」
「嗐!」那位太醫煞有介事地答,「公公自己知道就好,切莫外傳,否則咱們都有麻煩。」
呂值連連點頭,「太醫放心,咱家嘴巴最是嚴密。」
「你們這位王爺是個有怪癖的,」那位太醫壓低聲音說道,「只把活人當老鼠玩,弄得那個司尉前胸後背都是細傷,全沒好人形狀。因要進宮行走只怕露了行跡破綻,著我幾個好好地給縫補縫補。哎,可憐一個小年輕了。」
呂值聽了十分吃驚,「竟要縫補?這樣折磨不要命嗎?」
「一時半會還不至於。」太醫說道,「王爺還是有分寸的,傷都淺表,只在皮肉之間。只是不知這個司尉有甚過錯,竟至這般用刑?」
呂值聽完假笑一下,放那太醫去了,一路往回走一路琢磨:難道這個混帳司尉對誰都如對待自己,所以惹了王爺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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