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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每一刻过得都十分缓慢，仿佛像是生生抽打她的脸。
不知道过了多久，书房的门咯吱一声打开。
小厮道：“二小姐，老爷忙完公务了，您快些进来吧。”
季清雪抬步走了进去，因为站太久，腿脚发麻，脸色都是苍白的。
季翰山沉沉的目光看过去，但是当看到她苍白的小脸时，目光变柔软了几分，皱了皱眉，“怎的在外面站那么久？”
季清雪抿了抿唇，脸色委委屈屈的，眼眶发红，但是强忍着不让泪水落下，如此一来显得更加楚楚可怜。
她吸了吸鼻子，道：“爹，女儿知错了。”
季翰山原本是心头恼怒的，不过当看到季清雪苍白的小脸就气不起来，再说了二女儿本就乖巧，稍微给点脸色就够了，舍不得重罚。
“知道错了？女儿家私下送定情信物成何体统，简直败坏相府的门风！”
季清雪垂下了脸，一副可怜的模样。
季翰山的怒意全消，淡淡道：“皇上自会给几位皇子指婚的，以后万万不可在私下与皇子有来往，知晓了吗？”
“是，女儿知晓了。”季清雪乖乖回答，表面上乖巧，但低下头时眼中闪过恨意。
父亲口口声声说偏疼她，但依旧是把她当做上不得台面的庶女，叫她不要跟几位皇子来往。
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除了庶女身份外，哪一点比季绾绾差？明明她是最适合当皇妃的人，父亲却阻挠这桩好事。
她紧抿着唇，内心生恨，但表面上一点也没有显露。
季翰山满意点了点头，“为父知道你是好孩子，行了，这事就算过去了，以后谨记在心就好。”
“我知道了。”季清雪抬起脸，眼睛红彤彤的，季翰山看着尤为心疼。
……
另一处，华锦院。
季清雪在书房门外苦苦站着的事情早就传开，其他院子的人都知晓了。
季绾绾毫不在意，继续翻看手上的书卷。
冷霜眼中闪过异色，道：“小姐，您说季丞相会让季清雪进屋吗？”
季绾绾头也没有抬，淡声道：“那是自然，不出半个时辰，就会让她进屋。”
她熟知父亲的心性，父亲偏疼赵姨娘和季清雪到了骨子里，舍不得季清雪受一点苦，顶多半个时辰，就会让她进屋了。
这时杏雨走了进来，道：“书房那边传来了消息，老爷让二小姐进去了呢，没过一会儿二小姐就笑着走出来了！”
冷霜一顿，看向小姐，小姐猜的真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