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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去时，潘孤雁换上了新的皮靴，这里的人也换了一副新面孔。
大祭司因为召神失败，备受打击，闭关打坐去了，说不推出真正导致召神失败的原因，誓不罢休，整个雪村都被笼罩在一种低迷的氛围中。
连逗弄黄鹂的陈桔都没了好心情，时不时唉声叹气。
也正因如此，带着话本子回来热情给秋霜分享的钱二两，难得得了秋霜的青睐。这把还在苦养兔子的叶霄气得不轻。
但是他还是厚着脸皮去悄悄从那一高摞中抽了两本研读。
和秋霜关系好的几个个姐妹，毫无疑问也获得了看话本的资格。
秦玉珍对朋友大方，家境富裕，娘是极具威望的大祭司，是好人缘的代表人物。其他闲着无聊的，她看着顺眼的，都被一并邀去她家玩儿了。
难得歇息了两天的雪，又落下了。
陈桔在厨房门口屋檐下，捧着本《风流王爷俏神医》在看，潘孤雁在她旁边安静地择葱、剥蒜。
外头的雪飘得洋洋洒洒，稀稀疏疏。一时之间，竟有岁月安好之势。
在秦玉珍的屋子里，一大堆人欢聚一堂，上次扈莲心讲过的话，有了三个镇上姑娘的“承认”，可信度就高了，大家又本就缺东西消遣时光，讨论得分外热烈。
一条荒谬的谣言这次的传播得到了大众的认可。他们并不在乎真假，只在乎够不够消磨时间，够不够劲爆，够不够他们肆意发挥想象，有没有凭空捏造填充的空间。
中午吃饭时，秦玉珍在自家吃，其他人都到厨房来盛。
参与了谣言讨论的几个人看见陈桔和潘孤雁说笑，都脸色大变，有个假意走过去拉着陈桔说有重要的事要和她讲。
然后拉远了点就压着声问：“你怎么还和她来往？那天你不都听见扈莲心说了，她娘是做什么的吗？这种人脏的很，亲爹都不知道是谁呢。”
“……人家娘怎么就不能是开正经酒馆的？你什么都知道？”陈桔并不愿意加入他们孤立人的行动组织，几日下来，她觉得潘孤雁还挺踏实，就是胆子小了点，怕生不懂交新朋友了一点。
那人道：“什么正经酒馆啊……之前镇上不是又来了三个姑娘吗，她们都说了经常有那种要脸皮不愿去青楼卖身的女子，以酒馆为遮掩接待那种同样要面子不好逛青楼的男人。”
“再说了。哪有几个女的会开酒馆？哪里来钱，哪里来人脉？你看她们家里穷成那样。鞋子都是你昨天给的，不然还顶着两个洞呢。这种家庭哪里来钱开酒馆？”
“她说她娘以前开的……又不是什么大酒馆，怎么开不起？”
“你这都信啊？坏人会往脸上贴‘坏人’俩字儿吗？”
陈桔稍有迟疑，往潘孤雁那里看了看。
少女半弯着腰，老老实实地往饭桶里面装食物，还嘱咐提桶的人小心烫。
她和人道谢总是双眼闪着光，面对善意总是表现得羞涩腼腆又惊喜。还是个真诚踏实的孩子。
陈桔回头唾了自己一口，朝这造谣的人怒骂道：“你一个大男人整天说女孩子的闲话倒挺起劲，待在狩猎队不见你多做事！你有本事就别在我这儿说，你找咱秋姐去，你看她送不送你两锤子！像你这种整天吃撑了缺干草嚼的垃圾玩意儿，我秋姐砸不死你？砸不烂你！”
男人万万没想到她会这样说，他面上挂不住，嘴硬反驳：“你就有本事敢闹到秋男婆面前！”
陈桔直接举起手里的大铁勺：“我从我家百川那里学了连招，你要不要尝尝铁勺打出重剑的气势会有多痛？”
男人不说话了，他转身就走，还小声地唾了口口水，败家犬似的低骂：“我看你也不是什么好玩意儿！”
召神失败一次，大家胃口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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