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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出来而已。
如果说空元刀和剑破坏的是地表建筑和布阵者之间的联系。
那么空炎莫破坏的则是空气中和地脉里的灵气供给，从根源上瓦解他们的合击法阵。
“尼玛，用力过猛，有点虚。”空炎莫自嘲一笑，向口中丢了几颗恢复灵元的丹药，一边炼化，一边屠杀。
楚淑儿适时施展治疗法术，帮助几人恢复伤势，去除疲累，让他们恢复巅峰状态。
秦飞扬因为主持破阵，消耗过大，一时半会儿恢复不了，只能暂时退居后方。
“断明沙，秋寒崖，鬼泣语。九宫破八方。妙哉妙哉。”赵武毅看到下方的战斗过程，拍手称赞。
“四少修为并非最高，为何最后一击要让他来破阵？”
秦翔不明其理。
“九宫破阵，将求以巧破阵道化自然。四少的修为并非最高，但却是他们八人中杀人数量最多的。”
“同种情况下，四少引动的死灵之力体量最大，能将鬼泣语的力量发挥到极致。”
“四少正是知道这一点，才用自己的鲜血作为媒介，引动死灵之力将攻击效果最大化。”
秦翔颔首：“受教了。”
山上八方阴阳阵一破，山匪士气大跌，根本生不出任何反抗的心思，一见空炎莫等人就亡命奔逃。
山匪一片一片的倒下，血液混合着雨水积成水洼，水洼相连形成小溪。
黑鹰山顶血气冲天，大量雨水裹挟着血液沿着山阶往下流，在山下驻守的玄甲军看到从山上流下的血色溪流，一个个亡魂皆冒，纵使见惯了战场厮杀，但是看到眼前一幕还是有些反胃。
因为从山上流下的血色溪流不但血腥味极重，而且其中还混杂着大量的碎肉，破碎的眼球，残缺的耳朵等。
“何人在此屠山？莫非是皇室中的高手来了？”
玄甲军军长王卫不解。
他也是融神强者，只是前几天强行攻山被黑鹰山匪首黄贵打成重伤，险些丧命，如今只能等待救援。
“营救公主要紧。”王卫拖着伤体走出大帐，准备上山看是否能将安庆救出。
不等他走出军营，一道人影从高空落下，拦住他的去路，赫然是秦翔。
“你是何人？”王卫提枪遥指秦翔。
秦翔散发出一丝封王威压将长枪震开，然后抛出一道令牌道：“空家族猎，闲人勿扰。”
王卫感受到秦翔身上散发出的威势不敢造次，收回长枪。
接过令牌仔细辨认一番。
“我家小公主尚未救出，可否请阁下出手相助？”
说着将令牌递还。
秦翔招手收回令牌：“安庆很安全。”
说完腾空消失不见。
王卫闻言，面露喜色。
秦翔的话固然让人难以信服，但是他空家人的身份已经说明了一切。
此刻黑鹰山顶，原本错落有致的建筑群，除了中间的塔楼，其他的都被战斗的余波所破坏。
三千黑鹰山匪众，现在以不足千人，而在这两千人多条人命中，空炎莫一个人就贡献了九百多条。
想起洛香镇居民惨死的画面，安儿乐儿无助悲伤的表情，以及地宫中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的女人们。
空炎莫心中的戾气愈发浓烈。
而现在空炎莫心中压抑的负面情绪全部爆发出来，化为杀人屠山的动力，用自己的怒火涤荡此间万般邪祟。
在这一过程中空炎莫的心境悄然发生变化。
现在的他已经没有了最开始泄愤的念头，而是在杀人的同时追问自己这样做的意义。
这时他手中的双刀愈发狂猛霸道，不可阻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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