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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压抑的沉默。
有位女士弱弱地提问：“我不大了解……使用战术蘑菇蛋的话，杀伤范围也很大吗？”
后面那人冷淡的声音里压抑着某种情绪：“我们没有那么多的战术武器。普通的小当量基本都要硬着头皮发下去。”
“如果看见蘑菇云，竖起你的大拇指。如果蘑菇云比你的拇指大，那么可以直接呆在原地回忆人生了。”
“即使蘑菇云不比拇指大，并且有掩体。就算躲过冲击波，依然极有可能沾染辐射尘埃。”
“这样的话下场比被冲击波直接吹飞更惨得多。你不会愿意知道细节的。”
女士脸色惨白，半晌呐呐道：“这样岂不是要牺牲很多人？”
“嗯，大概率被逼使用蘑菇蛋的守军也要同归于尽。但是如果真有所谓的‘帝王’，那么与其放任它\/祂毁灭全人类，还不如孤注一掷。”
“假定蘑菇蛋足够给力，真能够清理掉那些东西，哪怕十个人里面最后有一个活下来，人类都还有希望。”
旁人不屑地哂笑：“10%？你可真乐观。怕是还没搞清楚状况吧？”
“工业化生产粮食的链条一旦断裂，即使没有什么异种怪物，能养活5%的人口都不错了。”
“是的，所以我们一直在调兵遣将，首要目的就是要保护第一和第二产业的关键要害。”
老人家眸子里闪过一丝无奈，“很遗憾，时间太短，不确定性太多。我们可以调遣的力量远不足够。”
“我很想说人定胜天，但这不符合唯物辩证思想。要客观认识我们能力的不足。”
“然后，选择相信奋战在一线的同志吧。”
“只要活下去，活下去就有希望。过程也许曲折，甚至可能会走上歧路，那也不要紧的。只要传承不灭，只要还有人记得那位前辈的伟大思想，终有一天，大夏会再次崛起，人类会再次崛起的。”
“各位，我们已经将能做的都做了，现阶段就先这样吧。这几天辛苦大家了。”
他起身郑重鞠了一躬。
全场静默。
有人忍不住抽噎起来，然后像被传染似的演变成此起彼伏的嚎啕大哭。
直到灾难真正降临才发现，原来所有的灾难片，都特么是写给孩子们入睡前读的温情童话！
有人小声地嘀咕：“如果选择相信，那么，是不是也能相信那位据称是重生回来的神奇小子呢？”
声音不大，却像是投进平湖里的小石子，掀起一阵涟漪。
哭声戛然而止，人们面面相觑。
彼此露出的眼神，大约跟《黑暗森林》最后，视罗辑为最后救命稻草的人们是一样一样的。
有人梦呓一般说道：“所以个人真的能对历史进程产生决定性作用吗？”
老人家摇头，“这个问题无法证实也无法证伪。只不过，”
他满布皱纹的嘴角忽然露出一丝微笑，“各部的终极命令其实有细则区别。如果那位小朋友真的给力的话，他会收到意外惊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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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雾气越发地浓了。才一小时就发展到这地步了？’
吴涛放慢了车速。
能见度不足百米了，路况糟糕得一塌糊涂，他可不想遭车祸。
‘一周目的时候，进程有这么快吗？’
没印象了……吓得要死哪里有闲暇留意环境。
‘？！’
突然有个巨大的黑影从路基的树梢俯冲而下。
“力场！”
间不容发之间吴涛及时使用灵能格挡了袭击。
他惊出一身冷汗，正想回头看谁活不耐烦了前来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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