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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自悠下午退了烧，就出了医院。
灰尾送她回去的，她心情有些复杂，车上两人都没怎么说话，安安静静的。
下车后，她看着灰尾：“你…有事忙的话去忙你的吧，今天谢谢了。”
“我不忙。”
灰尾看了一眼前方的超市，平常他们都是那里买菜的，他问：“菜还是上次我买的？”
周自悠点了点头：“好像是…”
“那走吧。”灰尾便朝着超市的方向走去。
“诶你……”周自悠跟了上去，灰尾自然而然地给她买菜的举动，让她不知道怎么说，以前他买菜天经地义，那时候他们是姐弟，同住一屋檐，现在…
就像他否认的，他们不是姐弟，那他这么自然而然帮她做这些事算什么关系？情侣？她可没答应呢。
“灰尾！”
周自悠叫住他，语气认真了些。
面前的男生停住脚步，回头，低眸看她。
周自悠偏过头，咬了咬唇：“那什么，你在医院跟我说的那些话，我考虑一下，现在不能给你答案。”
“好。”灰尾点了点头。
他们向往常一样逛超市买菜，心境却不一样了，灰尾还给她买了一些生活日用品、水果蔬菜，大包小包地提着出了超市。
他不让周自悠帮忙拿一点，对他们来说，这点重量实在不值得一提。
周自悠双手空空，边走边把目光落在高大清瘦的男生身上，眼里多了一丝对异性的打量。
灰尾把菜一样样放冰箱，然后又开始熟练地拖地打扫，又去阳台修剪花草。
周自悠坐在沙发上，盯着忙来忙去的家伙，觉得好像…也不错？
以前她一直没把灰尾往对象上面想过，现在看，灰尾虽然小她好几岁，但意外的挺成熟的，虽然话少，但是肯做事，有他在，她的确省了很多力。
啊，她的早餐是他在买，菜也是，家里打扫也是…
长得也是没话说。
要不试试？
她一直盯着灰尾想事情，没注意到灰尾脸色越来越红，动作越来越僵硬，直到某一瞬，他的头顶上突然冒出了灰黑色的大耳朵…
周自悠愣了：“啊……”
灰尾故作镇定，像是无事发生，头顶着大耳朵继续忙活。
就这样，灰尾又留了下来。
像是从没有搬出去过一样，就像还是以前单纯的姐弟关系一样……
不，还是有点不同。
早上，周自悠披头散发，乱糟糟的从床上爬起来，准备拉开门，她一顿，默默转身去了卫生间，刷牙洗漱梳头，整理好了才拉开门。
灰尾坐在地上雕刻牛骨头，桌子上放着一份小笼包早餐。
周自悠轻咳一声，走了过去：“你起的真早。”
灰尾抬眸看她，目光在她脖子上的牛骨头项链上停顿了一下，唇角悄悄勾了勾：“哦。”
他又戴上了。
周自悠也注意到了他的目光，抬手摸了摸脖子上的项链，道：“那什么…那个渣男的项链已经被我丢了。”
“你这个……像珍珠项链一样，还挺好看的。”
灰尾哦了一声，更加卖力的雕刻起来。
灰尾每天都要去学车，周自悠忙自己的工作，他们的关系似乎没变，但也好像变了。
比如这天，灰尾学完车回来，一手提了一袋菜，一手抱了一束花回来。
周自悠看到那束花，不知怎么的，一下子不自在极了。
灰尾虽然在医院那次跟她告过白，但回到这个屋子，他们并没有发生什么暧昧的事，他也没对她再说什么话。
灰尾嗓音生硬，眼睛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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