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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光此刻正出神地望着窗外，手机发来一条新消息——“哎呀，我姐就要出来了，我把刚才咱们聊天的信息删了啊，今天的对话是我们两个人的秘密！”
不一会儿，一个电话就打了进来，是简昭。
——“简昭。”暮光接通了电话。
——“久等了吧？”电话那头的简昭正拿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
暮光听见了那头窸窸窣窣的声音，问道：“还没吹头发吧？”
——“哈哈，你怎么知道？”
一旁的简承看见自家老姐笑得花一样的脸庞，翻了个白眼走了。
——“我这不是怕你等得着急了嘛，你刚才在干什么，怎么都没看见我的电话？”简昭问道。
窗外飘着小雪，暮光坐在温暖的房间里——“爷爷奶奶他们来了，刚才在一起吃年夜饭。”
——“暮爷爷和暮奶奶来了啊，”简昭眼睛眯成一线，“我忽然想起上年暑假我还在苏州写生遇见了他们，对了，暮奶奶身体恢复得怎么样了？”简昭记起上次相见是因为暮奶奶住院了。
——“放心，已经没什么大碍了。”暮光回答道。
——“那就好。”简昭放心地点了点头。
——“好了，你先去吹头发吧，湿着容易着凉。”暮光还惦记着简昭刚从浴室出来的那头湿淋淋长发。
——“好嘛好嘛，”感受到对方的关怀，简昭的脸颊又仿佛在浴室里蒸腾了一遍，“但我们不要挂电话哦，我就想听见你的声音。”
——“嗯，我也是。”
男子温润的嗓音夹杂着电流的质感，沙沙划入简昭的耳蜗。
电话里已传来少女开启吹风机的呼呼声，暮光轻轻闭上眼，仿佛能透过那忽远忽近的声音感受到那长发淌过少女指尖的触感。
——“吱呀”房间门被人打开，暮妈妈坐到了暮光身边。
“你还好吧？”暮妈妈问道。
暮光一顿：“爸他还好吗？”
暮妈妈一个白眼：“你别管他，他身体硬朗着呢，被这么气一气没什么大不了的。”
暮光的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关于留学那件事，你真的想好了？”暮妈妈正色问道。
“嗯。”暮光低垂着眼眸。
“唉，”暮妈妈叹了口气，“从小你就是这样，决定了的事情就不会改变，也不知道是夸你执着还是说你执拗。”
暮光看了一眼母亲，喉结滚动了几番：“对不起。”
“傻孩子，”暮妈妈笑了，握住儿子的手，“你和我道什么歉啊？这是你的人生，当然是你自己决定。既然这是你的选择，我会尊重你。”
暮妈妈轻轻拍着儿子的手背：“虽然我和你爸都希望你能够去留学，人生路走得更远些，但是现在你有自己的打算，我也支持你。”
暮光一顿，凝视着一脸坦然的母亲。
“你父亲那边就不用担心了，只要你确定不去了，他那边我来搞定，”暮妈妈神色鲜活，她挑了挑眉，“我养出来的儿子就是重情重义啊。”
暮光眉眼温和，泛着点点荧光。
“咦，你这还打着电话呢？”暮妈妈这才瞥见放在床头的手机，“这备注。。。”
暮妈妈神情莫名，上下打量了一番自家儿子，啧啧感叹：“没想到你这么肉麻。”
电话那头的吹风机声音停了，简昭听见了暮妈妈的声音。
——“嗯？是阿姨吗？”
暮妈妈笑着拿起手机：“是我啊昭昭，这么快就听出我的声音了？”
电话那头的简昭咯咯笑道：“阿姨的声音太好听了，听过一次就忘不掉了。”
“哈哈哈，”暮妈妈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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