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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来看这里。”
沈木森正在纠结下山的法子，就听到齐衡的声音，顺着他的视线望去。
堪比一人双手环抱粗的树桩映入眼帘，上面挂着新旧不一，粗细不同的尼龙绳，还有一根貌似是用床单衣物搓出来的。
“我们也用这个法子。”沈木森从空间取出绳子在树桩上打死结。用力扯了扯，确定结实才让人牵着慢慢往下走。
很明显，吴刚一行人也是这样顺着山背往下走的。
中途路难走又陡峭，到了半山腰，人留下的痕迹才逐渐多了起来，出现了人造石阶。
沈木森脚踩在上面，看着阶面上的泥土印子，不用猜就是吴刚的功劳。
林子中的雪化了，露出地上腐败的落叶和包装袋垃圾，还有的熟料袋则挂在树上。
有的颜色已然褪去，还有的袋子里黑乎乎的斑点，不知道之前装过什么。
偶尔一阵风吹来，席卷这植物特有的腐败味道和尸臭味扑面而来。
快到山底，树上的的枝丫挂着的塑料袋越来越多，晃动间就像在冲人热情的“招手”。
卓嫦没忍住好奇去看其中一个塑料袋，里面的团状物体尚保留完整。
当她取下打开的那一刻，强烈的腐臭味直冲脑门心，扔袋子的动作快之又快。
“这里面是猫？”她捂着鼻子狂扇，试图把这股臭味赶快扇散，再细闻，似乎手都沾染了。
沈木森看着周围遍地的塑料袋，颜色各色各样，有的很新，有的很旧，里面多多少少都装有东西。
她缓缓说道：“老年人有句话，动物和人不一样，人入土为安，小动物要挂在树上，期望下辈子投胎做人。这片林子看来就是专门给动物安放的墓地。”
果然，距离近的塑料袋，肉眼可见的都是小猫，小狗的尸体，严寒模式里，极低的气温把它们的遗体都保存的完好，现在温度回转，加快了腐烂的速度。
卓嫦皱鼻吐槽，“这样挂在树上不会臭嘛？我们哪里都是天葬，死后交给神明抉择，环保又不污染空气。”
沈木森闻言没搭话，她接着往下走。
现在还不算太臭，等温度越来越高，死去的尸体腐化越来越严重，浓稠的血水侵入土壤，污染地下水。
那时候才是真正的臭气熏天，脚踩每一处都是污染过的痕迹。没有新鲜的空气，没有干净的水源，只有遍地的腐肉和横行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