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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去你去，我不攔著你。&rdo;淵深吸幾下，攤在蒙塵面前的手掌傷痕迅速癒合了。
蒙塵滿意地眯眼笑了，乖順地趴在他身旁。
淵碰了碰他前肢：&ldo;神煞海真美啊，哪裡會有這麼美的地方?等你去了鳥族，這麼美的地方就屬於我自己了。&rdo;
蒙塵蹭了蹭他的腿。
&ldo;過了明日，你便與阮若道明說吧，&rdo;龍王將他前肢握在手中，&ldo;你是我海中神將，與那隻紅毛雞不相上下。&rdo;
蒙塵靜靜看了他一會兒，輕點了點頭。
&ldo;我與你說的通通算數，等妖界有了春夏秋冬，換你做龍。&rdo;淵望著天空笑了笑，&ldo;好好的一句話，竟讓我說成了打油詩。&rdo;
蒙塵將他胳膊叼開一個縫隙，自己鑽進他懷中。淵等了很久，海浪漸漸與淵的呼吸保持一致，如若龍王的情緒，悵然憂傷，等他感覺到自己完全恢復的時候，蒙塵已經變回了普通寵物模樣。
&ldo;為了你，我翻了很多書，攢了不少故事，&rdo;淵的聲音從未有的輕柔，&ldo;等你和阮若道玩耍回來，我再給你講。&rdo;
&ldo;先講兩個好了。&rdo;
&ldo;阮若道給你送過一個故事，我壓在你最怕的海蛇洞中，有時我會偷偷拿出來看。裡面講人間的兩個男子，住在一條死胡同的兩旁，其中一個是有錢的公子，另一個卻是別人家的普通傭人。公子有更好的院子，卻抵死不搬;傭人呢，每日早出晚歸，只夠那院子的租金而已。兩個人早晚互相問安，傭人會將兩人院口掃得乾乾淨淨。開頭不錯吧?後面就沒了，阮若道那個騷人怕是勾著你去問他，所以只送了這幾頁。他見你未回那封，之後給你送的都是全本了。&rdo;
&ldo;還有個滄海桑田的故事，昨日的山峰，明日便是海底溝壑，雖只是用來形容時光易變，但我覺得正合適我們倆。你我此消彼長，你說你是我的伴生獸，說我是你的也並無不可。有時候真的羨慕阮若道，能讓你有個說不的機會，我卻是你拒絕不了的主人，即便相問，也不知有幾分是你自願。妖怪啊，旁的都不如人，只有隨心一項，最為重要。你和他也認識幾百年了，就算炎鼎事成之後，你與阮若道成婚，我也願你幸福，終究我是不能強迫與你的。滄海桑田，等有朝我做了你的伴生獸，我定會勇敢地問你一問。&rdo;
&ldo;你家中良田無數，可還放得下我?&rdo;淵仿著蒙塵的聲音輕聲說。
原來平靜的海面忽然波濤洶湧，有濃黑密雲從極東而來，裂天幕般的暴雨打在千里波濤之上，蒙塵被巨響驚得抬起頭，微微發抖。
&ldo;這不是我在傷心，怕是九尾家又生孩子了。&rdo;淵抱緊蒙塵，移步入海，&ldo;莫怕莫怕，現在便帶你回家。&rdo;
幻境中的神煞海依舊如故，狐二看著他們消失入海，竟有些希望此刻他與黑龍才是假的，天道能再給龍王一次機會，讓他明日將蒙塵從那巨獸口中救回來。為什麼妖不是人呢?可以輪迴轉世，即便一切重頭開始，也算有機會彌補刻骨的遺憾。
&ldo;他並沒有想與蒙塵做朋友知己，他愛極了蒙塵。&rdo;黑龍看著海面，欲言又止。
狐二看了看悲愴中的黑龍，竟也希望他永遠看不懂這件事。
&ldo;他喜歡蒙塵，卻娶我母親，&rdo;黑龍轉頭道，&ldo;這只會讓他的深情看著像笑話。&rdo;
這句話，狐二在自己心中曾想過無數次，但聽見黑龍說出來竟有些生氣：&ldo;這是他不欲讓人知道的過往，是草叢中的我們猥瑣至極!&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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