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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和醫生拉開足有半米的距離。
她大口大口呼吸，平復自己的心情。眼角酸澀難耐，眼淚毫無預兆地滑出眼眶，砸在手背上，熱度灼人。
醫生似乎被她的反應給嚇到了。看著她欲言又止。
他戴著口罩，付忘言無從看清他的表情。但是她知道此刻他的表情一定相當的豐富多彩。
但是她不會解釋。只死死拽緊包帶，指節泛白。
空氣微妙地靜默一瞬，醫生方開口問：&ldo;口腔潰瘍從什麼時候開始的？&rdo;
付忘言的情緒已經緩解了一些，鎮定了下來，講話也利落了許多，不過臉色依舊發白。
她氣若遊絲地說：&ldo;上個月月底，快一個月了。&rdo;
&ldo;我是說你口腔潰瘍最早是從幾歲開始的？&rdo;
&ldo;從小就有。有記憶以來應該是十三/四歲吧。但是最近三年開始頻繁起來。夏天特別容易長。今年則更頻繁了，一年四季都有。&rdo;
&ldo;間隔周期大概是多久？&rdo;
&ldo;一兩周左右吧。&rdo;
&ldo;每次持續多久？&rdo;
&ldo;時間不定，有時一個星期會自動痊癒。有時候好了長，長了好，斷斷續續持續一個月都有。&rdo;
&ldo;平時有用藥嗎？&rdo;
&ldo;有的，西瓜霜，維c什麼的會用一些。金銀花、西洋參這些據說降火的東西平時也經常吃。但是一直沒什麼效果。&rdo;
&ldo;家裡有什麼人也會這樣頻繁口腔潰瘍嗎？&rdo;
&ldo;我媽媽也經常口腔潰瘍，但是沒我這麼頻繁。&rdo;
&ldo;你母親口腔潰瘍一般間隔多久？&rdo;
&ldo;我不知道。&rdo;
&ldo;回去問問。&rdo;
&ldo;我媽媽已經去世了。&rdo;
醫生：&ldo;……&rdo;
聽到她這樣說，付忘言很明顯地觀察到男人敲鍵盤的一雙手頓了頓，擰了擰濃眉，視線從電腦屏幕上移開落在她身上，繼而輕聲說了一句抱歉。
&ldo;沒關係。&rdo;她搖了搖頭，不甚在意。
醫生繼續說：&ldo;你的口腔潰瘍這麼頻繁，建議你去查個血。&rdo;
&ldo;為什麼要查血？&rdo;
&ldo;查一下免疫功能和身體裡的微量元素，看看是不是少了什麼。&rdo;
&ldo;哦。&rdo;她漫不經心地絞了絞帆布包的包帶，&ldo;那就查吧。&rdo;
&ldo;至於牙結石，建議你洗個牙。蛀牙也要抽時間補上，不要讓它蛀空了，不然到時候會很麻煩。如果時間和條件允許，建議進行中醫調理。&rdo;
&ldo;洗牙今天必須洗麼？&rdo;她看著醫生，有些困惑。
醫生注視她，目光平靜，&ldo;那倒不用。洗牙你可以在我們醫院洗，不過我們醫院病人多，要提前預約。也可以到別的醫院洗，隨你喜歡。&rdo;
她點了點頭，&ldo;那我今天就先查個血，洗牙等有時間再約吧。&rdo;
&ldo;可以。&rdo;醫生噼里啪啦打字，&ldo;我再給你配點藥，你回去用用，暫時先緩解一下。&rdo;
然後將就診卡和單子拿給她，&ldo;先去繳費，再去四樓抽血。一樓藥房拿藥。&rdo;
&ldo;謝謝醫生。&r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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