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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隱點點頭：&ldo;那便真是要害六世子和七世子了。&rdo;
&ldo;七世子在宮裡住了這麼些年，要害他早害了，何必挑這麼個日子，而六世子……&rdo;說到趙鳶，顧相檀頓了下，嘴角帶了淺淺的笑意：&ldo;哪有那麼容易……&rdo;
&ldo;那如此說來，這下毒的人，要不就是不知道乘風宮的規矩，但若不知道，他怎麼能輕易下得了毒，而且，還是在如此防衛嚴密的冠禮上，要不就是太知道乘風宮的規矩，故意下的毒，只是為了引起旁人注意，他也曉得這毒不會成！&rdo;蘇息忽的開了竅，&ldo;可是為何要引起旁人注意呢？這麼一說，三王和皇上都有可能做這事兒了……&rdo;
顧相檀聽著蘇息還要長篇大論，不由打了個呵欠，對他揮揮手說：&ldo;一邊兒去，這些話你也就同我說說，出了這地要是多嘴，就把你送回鹿澧。&rdo;
蘇息一臉不甘地被安隱揪了出去。
顧相檀躺在床上，看著房內一點幽幽的燭火，不知想到什麼，面上現出一絲深沉來。
接著他凝神細聽了會兒窗外的動靜，沒片刻，起身直接打開了門。
就見屋外衍方正疾步走來，他一身夜露，發尾都沾著些濕氣，像是來來回回趕了很久的路，掐著點兒來顧相檀門前當差的。
衍方沒想到顧相檀還未睡，更沒想著他會靠在門邊等著自己，一時之間表情有些怔然。
顧相檀看了他半晌，問了句：&ldo;去哪兒了？&rdo;
衍方張了張嘴吧，不止如何回答。
顧相檀搖搖頭：&ldo;行了，我要會怪你，怕你偷偷告訴他，我也就不會讓你做這些事了。&rdo;
衍方猶豫了下，輕道：&ldo;少爺只是怕您出事，才尋了我去問話的。&rdo;
顧相檀當然知道，上一輩子就足夠證明了，趙鳶要想瞞著他，自己可以從頭到尾半點不知曉，好比他的心一樣，但是顧相檀要想瞞趙鳶，他卻總有各種辦法能把他看得一清二楚，就好比……今日這事。
顧相檀想了想，問：&ldo;那他說了什麼？&rdo;
衍方道：&ldo;少爺讓您……&rdo;
&ldo;讓我安心吃齋念佛？&rdo;
衍方不語，其實趙鳶也知曉衍方勸不住顧相檀，只讓他多留心留意，一切以其安危為上，就好比這一段時日每每得見都要一再吩咐他的話一樣，不厭其煩，慎之又慎。
顧相檀輕輕撇了撇嘴，早猜到這答案了，所以也不生氣，自言自語般輕喃了一句。
&ldo;若有一天，他能得償所願，我自會該幹嘛幹嘛去。&rdo;
說完，也不看衍方，逕自關了門。
……
當夜，睦王府。
趙典負手在書房中來回地走著，趙界就站在他跟前，一下一下的搖著手裡的扇子，半晌忍不住道：&ldo;父王，這毒一定是趙鳶下的，趙勉沒有這腦子，而皇上一向優柔寡斷只會撿現成便宜，這般主動出擊的作態也不似他，除了趙鳶沒旁的人了。&rdo;
&ldo;不管是誰下的，但外頭多數的人一定以為是我們下的！&rdo;趙典哼了聲，終於停了腳步。
侯炳臣入京，於趙典來說的確是一大禍患，他是很想除了他，但是趙典也知道，還不到時候。侯炳臣性情骨鯁，哪怕他心裡對於趙攸的政績多有不滿，但只要趙攸在皇位上一天，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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