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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江景昀不喜人多,更是不近女色,可這偌大的一個景王府都沒有粗使嬤嬤麼?難不成洗衣做飯這些事也讓管家親自動手?
謝諳頗為同情李年,面上卻還是露出一抹感激的笑:「多有。」
「王爺有命,侯爺的衣裳當由自己洗。」李年直接把謝諳後面那尚未說出口的「勞煩」二字給打斷了,雙手遞上木盆。
謝諳難以置信地看著李年,目光仿佛被釘在那沾滿泥漬的衣裳上,良久方才艱難地移到李年臉上,虛偽地擠出一抹笑容,確認道:「二……二哥哥說的?」
李年點點頭:「侯爺是外人,府中的嬤嬤沒有道理給外人洗衣裳,若非要洗的話。」
「那當如何?」謝諳眸里升起希望的光亮,迫不及待地問。
「給錢。」李年一板一眼地回道,「侯爺日後既是長住於此,吃穿住行皆是花銷,這筆帳定是不能算到王爺頭上,畢竟日後王爺還是要娶王妃的。」
謝諳一陣無語,心裡默默道:「別瞎操心了,就江景昀那臭脾性,你們王府這輩子是註定迎不來女主人的。」
謝諳兀自糾結了一會兒,抱著大丈夫能屈能伸的態度接過木盆,不就是洗個衣服嘛,又不是沒洗過。
「對了,王爺還交代,侯爺若是不想給錢,那便以勞動換取。每日還需劈半個時辰的柴,挑五缸水。」李年仿佛一個沒感情的機器般重複著江景昀的命令,全然看不見謝諳那拉得老低的面色。
「侯爺覺得如何?」末了,李年還問問謝諳的心靈感想。
謝諳幾欲吐血,頭往後一仰,身後的那根柱子暫時成為自己的依靠,讓那顆殘敗的心靈有了些許慰藉的溫暖。
如何?我他娘的現在就想拿棒槌錘死他江景昀去,這他媽還是人嘛!說好的報恩呢?這分明是報仇!
可是再氣能怎麼辦?直接甩臉色走人回自己府中逍遙自在去?還是算了吧,整個侯府都被謝諶那小子盯得嚴實,回去也只是把命系在刀子上數著日子過,哪裡有景王府來得安全。
在幾番權衡利弊之下,謝諳選擇忍氣吞聲,像是一位剛被婆婆立了規矩的新媳,深吸一口氣,勾著腦袋委委屈屈地應了:「二哥哥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李年見謝諳答應後暗暗鬆口氣,方才佯裝的鎮定已然全無,緊握的掌心裡全是熱汗,心有餘悸地往衣角上反覆擦拭著,提在嗓子眼的心總算是順利回了原位。
若是這個祖宗是裝的話,依著祖宗現在的脾性,方才他那些話足以被剁成肉醬泄憤了。
可這安平侯現下真的是除了自家王爺其他什麼都不記得了嗎?若真如此,那這安平侯也是個神奇的主,每隔一段時間便換個樣兒。還是以前的樣子……思及此,李年立馬收攏思緒,不敢再多想。
「既如此,那老奴便帶侯爺去浣洗院吧。」李年抬袖擦了擦額間沁出的薄汗,呼吸有些不穩,沖謝諳笑了笑。
謝諳認命地點點頭,抱著木盆跟上。
甫一走進浣洗院,尚未來得及擇一處極佳的位置便被一陣讓人聽了雞皮疙瘩都能掉一地的聲音,有氣無力的語調就跟劊子手不小心拿著鈍刀去砍頭,半天都砍不下來死命地在那耗著。
「哎喲好涼快喲哎喲好舒服喲」依舊保持著紙片人形狀的小心竿把他那綠油油的腦袋泡在水中,本就大的嘴巴再一次被水泡得大了半寸,現在是徹底閉不上了。
謝諳:「…………」
李年聞聲低頭憋笑,那肩膀抖動的幅度一次比一次大,最後實在忍不住只能頂著漲紅了的臉先走了。
「大寶貝」小心竿用他那雙大小眼瞄到了謝諳,扶著一邊的木桶坐了起來,嘴巴里還牽出一條銀色的絲線,在陽光下熠熠光輝,「崽崽等你好久啦」
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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