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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桑瑪卡悠然看著自己的染了紅梅的指甲,語氣也懶懶的,好像在說什麼無足輕重的小事:「你是昏了數日,夢夢醒醒數日,時辰都是睡過去的,只覺一睜眼一閉眼,日頭便和水一樣流去了。可這些日子,他可是睜著眼,一日一日,熬過來的。」
他的聲音宛如重鼓,常歌聽得心驚。
「所以我才說,你才是那個要飛的箏。」
一條紅黑小蛇自他左肩攀了上來,吐著信子,好似贊同。
常歌低頭,指尖在袖下整齊地蜷緊,他心中愧疚,聲如蚊吶:「……多謝告知。」
莫桑瑪卡拿指尖玩著那條巴掌長的小蛇,輕巧道:「這有什麼。這年頭什麼都多,人多、錢兩多、恩怨多,可惟有這真心,世上確實不多。」
滇南,或是滇南人,其實常歌是沒什麼好感的。
他統共就去過兩次,一次滇南交州戰役,滇穎王莊盈為了獲勝給他下了蠱蟲,折磨得他險些喪命,自己親手生剖了左臂蠱蟲才活了下來。
第二次,便是解救祝政,他親手剖了滇穎王給祝政下的蠱蟲,卻大意飲了摻有冰魂蠱毒的毒酒,一直被這折騰人的蠱毒纏到今日。所以最初見到莫桑瑪卡之時,出於在滇南的慘痛經歷,他談不上親厚信任。
這番體己話一說,常歌倒對滇南有些改觀:「我還以為你和穎王一樣是毒辣之人,是我錯想你了。」
莫桑瑪卡收了那條紅黑小蛇,笑道:「我?我毒倒是真毒,辣也是真辣。滇南蠱宗,哪個不這樣。只是,我同穎王雖身形樣貌相似,但有一點不同——她沒得過真心,便不許他人有。我呢,雖然也沒得過真心,可見著他人有,我更不願見著這真心被辜負。」
常歌回想起在滇南之時,滇穎王百般挑撥他與祝政的關係,還親下蠱毒,美其名曰好奇他倆會如何應對,聽莫桑瑪卡這麼一點,倒莫名覺得她頗為可憐。
「還有一事,你們方才所提藥王,冰魂蠱毒之事,翻什麼蠱毒醫術是沒用的,去神農谷尋藥王才是正理。」
常歌聞言一愣:「你如何得知此事?」
「我不僅知道,還知道是滇穎王下的。但你們一直問穎王蠱毒之事,卻是問錯了人。」
那日雪夜,莫桑瑪卡在暗道中見到祝政流血,從他的血中嗅聞到了燧焰蠱毒之氣,這才出言提醒。這段時間他隨著觀察,更是將蠱毒之事猜了個七七八八。
「是藥三分毒,醫者本就精通毒理,只是不會輕易用之。」莫桑瑪卡道,「而且,上數兩三輩,蠱是蠱、毒是毒,斷不會有蠱毒之說,稱這個名字,不過是滇穎王強搶藥宗物什的遮羞布罷了。」
「——冰魂或是燧焰,其實都是藥宗事物,穎王只搶來了,勉強懂用,哪裡懂解。你們翻的那些什麼蠱毒全解,那都是蠱宗歪曲過的東西,更不會記載藥宗事物。」
見常歌不解,他這才從頭說起。
「我滇南與中原不同,你們依託氏族,同姓氏便如手足。我們則依託寨子發展壯大,故而苗人稱呼,連名帶寨名。這寨與寨之間各有自己的生存之道,譬如有乘象的、有馭蛇的、有行巫蠱之事的,細細分來,有數十種之多,但大體上,可分為藥宗、蠱宗二派——藥宗寨子嘗百草煉丹藥,蠱宗寨子馭百靈采麗金,雖然村寨之間有所不睦,但都是小打小鬧,問題,便出在這麗金之上。」[1]
「麗水有金,以水洗取,融之,便成黃金。此物貴重,各國諸侯哪個不眼熱。荊州離得最近——當時楚國還稱荊州,派了位叫做莊蹻的將軍過來,一面暗中挑唆藥宗蠱宗的矛盾,讓兩派殺得是你死我活;一面又暗中助力蠱宗,一統南疆。說著是平西南夷,共享一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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