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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紈嘆道:「說了是去找女人。」
「什麼樣的女人?」
薛紈眸光在這張和王氏肖似的臉上輕飄飄一掠,他微笑道:「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王玄鶴再要追問,他便眼睛一閉,靠在牆上不做聲了。
王玄鶴原本計劃著要跟蹤薛紈到城外,看看他是去幹什麼,最好連他的同黨一網打盡,誰知被薛紈察覺,半途而廢,王玄鶴大為掃興,問檀道一:「這個人聽不出來北地口音,籍貫上也沒有把柄可抓,怎麼坐實他北朝人的身份呢?」
檀道一不假思索,「嚴刑拷打,看他說不說實話。」
「說的是。」王玄鶴摩拳擦掌,往椅上一坐,對左右道:「用鞭子抽他。」
左右侍衛上前,將薛紈架起來,外袍扯開,只剩薄薄一層中衣——箭傷迸裂的血跡已經將肩頭染紅了一片,檀道一看得清楚,下頜一抬,輕哼一聲。
侍衛在鹽水裡浸濕了鞭子,掄圓了,一鞭接一鞭,急雨似的抽下來,薛紈咬牙忍著,很快,白色的中衣被血跡浸透,偶有重重的一鞭落在肩頭,他緊握雙拳,渾身顫抖起來,碎裂的中衣下露出肩背緊繃的肌肉。
皂色革靴踱到眼底,薛紈睫毛一眨,黃豆大的汗珠滾落地上,他慢慢抬起眼,越過潔白的綾袍,冷冷地與檀道一對視。
檀道一蔑視的眸光透過睫毛,他下頜一動,說:「不是北朝奸細,你怎麼會先知道柔然毀約的事?」
薛紈淡淡一笑,聲音低不可聞,「私自豢養柔然人,我看你是柔然奸細吧?」
檀道一臉色一沉,反手用劍鞘一記重擊,薛紈悶哼一聲,昏厥過去。
侍衛捏著薛紈的下頜搖了搖,王玄鶴走上前,嘖嘖道:「這人昏過去了,牙關還咬得這麼緊,恐怕從嘴裡摳不出什麼東西來,怎麼辦?」
檀道一腳踢了踢那隻繡囊,沒看出什麼名堂來,他說:「他是太子身邊的人,要是就這麼放他回去,恐怕日後不會善罷甘休。」
王玄鶴想到太子那個殘暴無道的手段,也很頭疼,猶豫了一下,說:「乾脆把他弄死,隨便找個地方埋了算了,免得鬧起來在太子那不好交代。」
檀道一點頭,正要說話,忽聞一陣倉促的腳步聲,王玄鶴回頭一看,大驚失色,「父、父親!」
王孚喝退眾人,上來就給了王玄鶴一個耳光,打得他臉皮紅腫,訥訥無言,「你這個不知死的蠢東西!」轉而瞪著檀道一,語氣雖然和氣了些,臉色卻很難看,「道一,你不在禁衛任職,跟著那個孽畜胡鬧什麼?領軍府不是你家玩耍的地方,你快回去。」
這三更半夜的,王孚不期而至,檀道一先是無措,旋即鎮定下來,「將軍,這人言行可疑……」
王孚斥道:「捕風捉影,有甚用處!」他甫聞消息,已經驚得魂飛魄散,親眼看見薛紈被打暈,眉頭皺得更緊,「他素來受太子寵信,你指他為北朝奸細,讓太子在朝中如何自處?好好個人,莫名失蹤,你們以為太子不會疑心嗎?」
檀道一不甘心,又不敢和王孚硬來,只好懊惱地低頭,「將軍說的是。」
「再胡鬧,我就讓你父親管教你!」王孚不由分說,把檀道一與王玄鶴兩個轟了出去,命人將薛紈移到後堂榻上,薛紈十分警覺,剛一躺倒,便醒了過來。王孚親自致歉,苦笑道:「尊駕若是方便,在這裡養養傷,住兩日再回太子府。」
薛紈倒是一副不計前嫌的樣子,對王孚拱了拱手,道:「小傷而已,將軍不必擔心,我不會跟任何人提這件事。」
王孚感激道:「多謝。」
薛紈微笑道:「事情緣由,不過是我和檀家的小郎君有些舊隙……令郎倒是品性純良。」
王孚不肯接他的話,只是乾巴巴一笑,罵自己兒子蠢貨。再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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