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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是贫道害的,贫道为何要理会她是怎地枉死的?”
妙真心绪大坏,方才才生出些许好感,此刻顿时荡然无存。她皱眉叱道:“你这道士好不晓事!道门既口称慈悲,碰到这等惨事,怎能不管不顾?”
“奇了,这天下枉死之人不知凡几,若贫道都要管顾,哪里还有大自在?且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害她之人又不是妖鬼,自有官府去管,又干贫道何事?”
妙真气得俏脸煞白,偏偏这几年带发修行,佛经倒是会念几部,奈何不知甚解,一时间竟无从辩驳。只气得胸口起伏不已。
薛振锷心下却略有所得,眼前妙真空有好皮囊,奈何腹中空空。他先前调笑一番,多少还存了些许心思,刻下却是再没了念头。这等好皮囊,还是留待有缘人罢。
他抻了个懒腰,打着哈欠道:“夜深了,贫道困乏,有话不妨留待明日再说。”
转头铺了铺盖,薛振锷径直打了地铺,转眼就睡将过去。那妙真思绪繁杂,生了好一会子闷气,待借着月光瞥了半晌薛振锷的面庞,也不知怎地就消了气,和衣而卧,不片刻也睡了过去。
转眼天明,薛振锷早早醒来。出舱室问船工要了清水洗漱一番,旋即去到甲板放风。
大江之上烟波渺渺,听船工说昨夜又下了一场小雪,是以江上生烟。
此时船行不快,那老船工说,只待半个时辰便能到神京。
东主贴身账房找将过来,提了笔墨文书,与薛振锷攀谈两句,便请薛振锷在文书上签字画押。
薛振锷接过文书扫了两眼,便干脆了签了名字。
又过一刻,众人次第醒来。有富态员外带着随从也来放风,几个人言说几句,便道那马书生与锦鸾伉俪情深,妇死夫随,便是到那阴曹地府也要做一对苦命鸳鸯。
薛振锷听罢笑容更甚,待隐约瞥见城郭,这才进得舱室之中。
那妙真也醒了过来,只是眼睛发红,显是没睡好。见薛振锷进来,妙真便气愤道:“那马书生害了女子,转头却落得个好名声,真是让人憋闷。”
“人死如灯灭,你理会那么多作甚?”
“我就是不忿此人行径!”
薛振锷笑道:“世人多七情六欲,自私自利者不知凡几,是以每每有善行善举、舍己为人者,便会广为传颂。这等生死相许的美事,便让世人多了几分向往,有何不好?何必非要拆穿?”
“可假的就是假的,真不了。”
薛振锷只觉此女单纯至极,摇头笑道:“世人愚昧,哪里理会得了这般真真假假?师太,你着相了。”
妙真沉吟不语。
薛振锷卷了铺盖,将包袱斜跨在身上,言道:“神京一刻便到,还是赶快拾掇了行礼罢。”
待妙真收拾好,二人一先一后出得舱室,迎面便见一漆黑城郭绵延几十里。
薛振锷看得目不转睛,只嘟囔道:“这便是神京啊。”
江面上船只往来如梭,待船只转入河口,便又显得逼仄几分。有官服轻舟往来调度,薛振锷所乘船只收了风帆,一众船工来回撑杆,好半晌才停靠河心洲码头之上。
听闻那船工说,神京有两处水门,奈何民船不得行。薛振锷领着妙真下得传来,便见往来脚夫无数,或挑或扛,将一件件货物挪腾下来。
稍远处牛马嘶鸣,聚拢了各色车辆。更有小贩提了篮子四下游走,叫卖声不绝于耳。他们二人好似初入神京的小夫妻,只觉得两只眼睛不够用,左瞅瞅右看看,脚步比之旁人慢了三分。
有牙人当面截了二人,抱拳一礼:“相公伉俪可是初来神京?不知可要赁屋、住店还是乘车、轿?”
薛振锷饶有兴致问道:“乘车甚地价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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