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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就見陸沈白一臉冷色進來,晏承怔了下,躺在娼伶腿上沒動,懶洋洋問:「怎麼了這是?瞧你這蔫眉耷眼的樣,跟曲瓷吵架了。」
「她被人擄走了。」
「什麼?!」晏承嚇的橘子都掉了,一溜煙爬起來,怒道:「誰幹的?簡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欽差夫人都敢動手!」
陸沈白沒說話,冷冷看著晏承。
晏承怔了一下,瞬間覺得自己問了個蠢問題。
他們這一路上,什麼大風大浪都過來了,昨天剛來欽州,今天曲瓷就被擄走了。
還事能是誰幹的。
「不是,本王就不明白了,」晏承道:「怎麼本王睡了一宿的工夫,薛定山就狗急跳牆了?你們倆查到什麼?」
「我若說了,王爺可願為欽州百姓伸冤?」陸沈白抬眸,直勾勾望過來。
晏承平日裡被人嘲笑慣了,從來沒有人會用這般眼神,寄予厚望的眼神看他。
他瞬間如芒刺在背,立刻避開陸沈白的目光,扶額道:「哎喲,我頭好疼,好姐姐,快把那醒酒湯端來餵我一口。」
話落,身子一滑倒在娼伶腿上,哼哼唧唧就著娼伶的手喝醒酒湯,他只想在富貴溫柔鄉里醉生夢死,哪怕被脂粉酒氣泡爛骨頭,也無意與人為敵。
陸沈白長睫微斂,已然知曉了答案。
他後退一步,神色冷淡下來:「我夫人被人擄走,我亦受了傷,安置災民一事,就交由王爺負責了。」
「什麼!?」晏承迅速跳起來,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麻溜說出自己的口頭禪:「我不行,我不會,你找別人去。」
「沒有人天生就會,」陸沈白聲音冷冷的,不冒一點熱氣:「王爺不會便去學,我讓孟曇教你。」
「陸沈白,你算哪根蔥,竟敢跟本王這麼說話,本王告訴你——本、王、不、學!」
回應他的是陸沈白決絕的背影。
「本、王、不、去,本、王、不、學!」晏承又恨恨重複了一遍,這才坐回榻上。
娼伶攀上來嬌笑道:「王爺,王您不是說要帶妾身去撒金珠麼?」
「撒什麼金珠啊!」晏承一臉如喪考妣:「我怕到時候,他們會把我們倆吃了。」
「哎呀,到時候我們多帶些護衛去,不會有事的,」娼伶來了興致:「去嘛去嘛,妾身還沒見過施粥呢!」
欽州在封城的大雪消褪後,迎來了幾日大晴的天氣,白日裡日光靡靡,夜裡則軟糯香美,街上的草民無處容身,只好擠在才紮好的帳子裡,孩童調皮,在大人長吁短嘆的交談聲中,將自己腦袋偷偷自帳子裡露出來放在外面,頭枕著手臂看星星。
而浣花樓的夜裡,卻是熱鬧鼎沸,大堂內衣香鬢影,人們褪去白日的偽善面具,摟著花娘歌姬,恣意調笑取樂,靡靡之音不絕於耳。
同樓下的歡歌笑語聲不同,頂樓唯一亮著燈籠的那間房間,卻是鴉雀無聲。
高高書架後露出一張清冷孤絕的臉來,這姑娘生的並不十分美,身穿一件紫色底兒印花短衫,雪白裙擺逶迤隱在書架後,抬眉之間,頗有霜露的仙冷之感,叫人覺得不俗。
「你問我浣花樓是什麼地方?」她的嗓音也是冷冷的,如淙淙泉音,又似錚錚古琴弦,即便輕笑,也是懨懨的,懶懶的。
「自然是男人尋歡作樂的地方。」她說。
「你跟那些刺客是一夥兒的?」曲瓷問,見她不回答,又隱在層疊書架後,曲瓷趕緊哎哎兩聲:「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呢?這我都跟你在一塊待了好幾天了,你也不告訴我。」
「說了也無用。」
「哎——」曲瓷眼睛一轉,又道:「那你把繩子給我解開怎麼樣?」
「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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