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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羽在腦內做完分析,覺得自己目前應該是安全的。
退一萬步來講,只要岑殊還沒抬手給豹豹掀出去,他這戲就還得繼續演。
薛羽打定主意,趁身上的毛還沒塌下去,突然張口叫了一聲。
屋裡兩人都看向他,雪豹翻了個身爬起來,一邊圍著岑殊打轉,一邊「咪咪」直叫,一會兒拱岑殊的手,一會兒蹭他的背,一副十分急躁的樣子。
幼崽的聲線本就奶細,急促叫起來時便調高又尖,聽著甚至有點悽厲的味道。
一旁顏方毓奇道:「小崽這是怎麼了?」
薛羽只恨此時自己小號被岑殊打發走了,不然他肯定要給岑殊翻譯一下自己的豹言豹語:主人身體怎麼了?哪裡不舒服?為什麼要去看病?
——首先就得讓他這身毛炸得師出有名。
薛羽雖然分析得頭頭是道,可心裡未免還是略有忐忑。
還沒等他再往岑殊身後繞一圈,一隻沁涼的手便托住了他的肚子。
岑殊重新將薛羽圈進懷裡,手掌安撫性地輕拂雪豹的背脊,將他蓬起的絨絨毛理順壓了下去。
「莫怕,我無事。」他這樣沖雪豹說道,態度倒和以前沒什麼不同。
顏方毓在一旁瞭然「哦」了一聲,笑道:「這小豹子,倒是對師尊很有些良心。」
他讚嘆完,順勢跟岑殊聊起去小藥宗的事情。
大概是因為最近太平盛世,顏方毓並不忙著到處出警。
他說他們師門難得一聚,師尊既然要去一趟小藥宗,左右他也無事,不如一起跟去。
岑殊隨意點頭應了。
一直到顏方毓都告辭離開,岑殊都沒再提起他剛收入門的小徒弟。
殿中再次只剩下他們一人一豹,岑殊手指有一搭沒一搭擼著雪豹,眼帘微垂,漆黑瞳孔埋在鴉羽似的長睫下,似乎是在看他,又似乎只是在走神。
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口,薛羽不敢仰頭給岑殊敞窗子,只好瑟瑟發——也不敢抖地臥在岑殊膝頭,卻依舊能感覺到大佬的視線落在他身上,那溫度好像跟大佬的指尖一樣,是涼的。
其實岑殊摸毛的動作並不粗暴,甚至可以說是柔和,可雪豹後背的毛卻跟海浪一樣,隨著對方指尖梳理的動作一浪一浪往起炸,怎麼都平不下去。
岑殊也沒問他為什麼炸毛,只是不厭其煩細緻梳著。
薛羽被他摸得有點犯困,卻依舊提著精神不敢睡過去,生怕岑殊現在的好模樣只是在演戲,肯定會趁著他閉眼的功夫給他剝了。
半夢半醒間,岑殊果然不再擼他了,而是換了把狗頭鍘刀壓在他後脖頸上。
薛羽立馬一個激靈,又迅速按住自己開始裝睡,心想果真被他蹲到了,岑殊確實會在他睡著的時候鍘他的腦袋!
但這狗頭鍘也不往下落,就一動不動貼著他,岑殊一邊架著刀,一邊涼涼在他耳邊開口:「你這磨人的小妖精究竟是誰?」
那刀刃涼絲絲沉甸甸的,壓得他豹脖子不太舒服。
薛羽緊閉雙眼裝睡,神經卻一直緊繃等著那鍘刀落下來。
這一等就是一宿,等到他四隻爪子都蹲麻了,後背那刀還是一動不動。這要死不死的滋味實在難受,到最後他實在是受不了了,扭身飛起一腳把壓在脖子上的狗頭鍘踢飛出去,邊踢還邊大罵道:「我就是騙你了!要殺要剮給個痛快!」
失重感驟然襲上他腦子,薛羽只覺得腳下一空,猛地睜開眼睛。
一隻蒼白手掌從天而降,托住雪豹的脊背,將他攬回自己小臂上:「醒了?」
「砰」
屋裡的人形小號沒胳膊扶著,從床上翻了下去。
失真感如潮水般嘩嘩褪去,熟悉的迷濛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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