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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承志看着倒在地上的两人。
眼中闪出一抹震惊。
他还想着大哥有什么破局的方法，没想到他的办法，居然是喝毒酒自尽！
此刻，异常虚弱的李岩抱着红娘子。
被袁承志扶着。
他气若游丝，但还是强撑着，看着袁承志说道：“此次山海关大败，损失了我们几乎所有的精锐，闯王不得已，只能撤回北平，从北平退到长安。”
“败退的这一路上，我们如过街老鼠，不断逃遁。
此刻闯王只剩下了我和刘芳亮这两方人马可以依靠，如若我们自相残杀，闯王就再无精兵可用了！”
李岩说着，又吐出一口鲜血。
“咳咳，我一人死不足惜，但还想为闯王保住有生力量。只要队伍还在，待到日后不断壮大，闯王就有希望东山再起……”
李岩吃力的说着。
哪怕到生命的尽头，他还想着效忠闯王。
“大哥，你……”
袁承志想说一句李岩糊涂。
闯王都开始猜忌你，你又何必替他卖命？
但这或许就是大哥的性格。
咳咳……
两人正说着话，一旁的红娘子支撑不住，倒在李岩怀里。
他的武功没有李岩厉害，但却甘愿和相公喝下毒酒。
“娘子……娘子。”李岩颤抖的看着怀里的红娘子，他本意是不希望娘子喝下毒酒。
但红娘子性情刚烈，说什么也要和他共同进退，哪怕一同赴死。
娘子，我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啊。
李岩叹息着，整个人披头散发，眼看着也快要不行了。
“大哥，闯王如此绝情，派兵围剿你，你又为何处处为他着想啊！”
袁承志这会都快哭出来了。
他多么希望大哥能够明白，闯王已经变了。
他变得暴虐，多疑，杀人如麻。
甚至连自己手下的第一爱将也不惜杀害。
这样的人又何必跟随？
然而李岩还是在为闯王说话，说他是暂时被人蒙蔽。
他吐着血，看着袁承志，眼中带着期待：“总有一天他会醒悟的。所以……所以一定要保存实力，万万不可自相残杀，万万不可……”
话说到这，原本还握紧他手的娘子，那沾满血的手重重的垂了下去。
“娘子……”
李岩又抱紧了娘子几分。
他几乎用尽全部力气，去抚着红娘子头上的乱发，然后又像是回光返照一般。
在红娘子的额头上轻轻亲了亲。
“娘子，今生我负你，来生，我必还你……”话语落下，李岩整个人重重的倒了下去。
然而即便脑袋垂下。
他的目光最终也留在了红娘子身上。
一杯毒酒，换取两方人马安宁，仅凭此事，他就对得起闯王。
至于怀中的妻子，李岩在弥留之际，只有无限愧疚。
看着俩人赴死的这一幕。
袁承志几乎不敢相信，他大声喊道：“大哥！”
可惜呼喊无用。
为了替闯王保存实力，在世人看来，有些愚忠的李岩，就这么凭借一杯毒酒了结了自己的性命。
毋庸置疑，这是个极度悲惨却又复杂的角色。
他的人生是因为闯王赏识而不断走上巅峰。
却也是因为闯王的猜忌，最终喝下毒酒一命呜呼。
正所谓成也闯王，败也闯王。
人生如此，呜呼哀哉！
“咔！”
监视器里的于敏，停了好几秒才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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