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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形艙門緩緩合攏,兩條邊緣鑲嵌藍光燈帶的環輪交叉成x狀,環輪極窄,纖細優雅,轉動起來猶如藍火刀鋒。環輪運轉帶動球形艙旋轉,速度一時追上光速,球形艙坍縮成一個黑色的拳頭大的點,又膨脹至原本的形狀。
房間裡站著李岩、魏昊、王興山、楊宜和祁闊,一屋子頂尖研究員緊張而激動地注視著穿梭艙,眼睛一眨不眨,生怕錯過某些細微的異常。
接踵而來的異常並不細微,撞鐘般的轟鳴砸向所有人的耳膜,仿若被人摁著腦袋砸到鑼鼓上,直擊靈魂,震得人神色恍惚。
雖然祁闊先前用零點幾克的砹做過分鐘內的穿梭實驗,驗證出來新舊時間線合併幾乎沒有副作用,但他仍不敢對近乎一年半的時間線合併掉以輕心,事實證明他的擔憂是正確的。
從第四維度看,時間線是高速運行的列車,速度堪比高鐵。人類的壽命如蜉蝣,俯仰之間即是輪迴。新舊時間線合併,一如兩列高鐵搶占一條軌道,運氣好的情況下,即使沒有同歸於盡,也將落得個元氣大傷的結局。
那一聲震懾靈魂的轟鳴,並非聲音,而是兩條時間線撞擊產生的衝擊波,波及列車上所有的乘客。新時間線氣運強勁,舊時間線式微,一列高鐵脫軌,另一列高鐵也沒好到哪兒去,歪歪扭扭地向前行駛。
祁闊被衝擊波震暈過去,意識模糊時聽到一聲鳥叫,近在咫尺,清脆悅耳,完全不是機器拙劣的模仿音。他費力地睜開眼睛,手指挪動,觸到溫熱的皮膚,燙得一顫。
一塊冰涼的毛巾被放在祁闊額頭,嚴朗憂心忡忡地伸手摸摸祁闊的臉頰。昨晚祁闊突發高燒,反胃嘔吐,折騰得嚴朗一晚上沒睡好,又是擦身又是煮粥,清晨六點伺候祁闊吐了一次,嚴朗倚著床頭迷迷糊糊睡著,他擔心祁闊,睡得不沉,被冰涼的手指碰了下便驚醒。
今天是新時間線的2088年9月17日,正好是嚴朗進入穿梭機的那天。
這一年多來,發生了許多事情。嚴朗獲得了共和國暗地裡的表彰,遞交轉崗申請到金融犯罪科,去北京上班。祁闊同樣獲得表彰,升遷至北京第一物理研究所,投身量子傳送的研究工作。
新舊時間線合併導致全球大大小小的災難不斷,饒是人類齊心協力抗災,全球人口仍降至42億,索性生物沒有變異,保住了人類地表霸主的地位。
與此同時,舊時間線的意識投射到新時間線的人類身上,人們夢裡是舊時間線的所見所聞,醒來是新時間線的圖景,不少人精神恍惚需要進行心理干預,一時間心理輔導行業迎來了春天。
嚴朗沒有夢到舊時間線,他本就經歷過舊時間線。祁闊和其他人一樣,每日做夢都能夢到新的驚喜,醒來後情緒不太穩定,十分黏嚴朗,日日開車接送嚴朗上下班。他面上冷淡自持,實際生怕落嚴朗一步,做過最離譜的事,是在發表sci的論文致謝欄向嚴朗道歉。
嚴朗不關注學術界,這個消息由好事者散播到網上,一時間成為美談,群眾調侃【連頂級大佬都要小心翼翼哄對象】、【在sci寫檢討,有被秀到】、【該死,這就是學術浪漫嗎】。isi(美國科學信息研究所)特意將祁闊的論文發到嚴朗郵箱,縝密的研究、冷淡的排版、和一顆格格不入的紅心,收到郵件的時候,嚴朗尷尬又高興,低頭腦袋埋進肘彎。
因工作變動,兩人從太原搬到北京,研究院贈予他們一套兩居室,離祁闊上班的地方極近,僅隔一條馬路。然而祁闊每天送嚴朗上班,繞個彎到研究院,白瞎研究院一片好心。
去年端午節當天,林和祥聽信嚴朗的消息在機場周圍守株待兔,一把逮住isaiah這隻跨國僱傭兵灰兔子,拿了個二等功,之後他每每出差北京,必請嚴朗吃飯。
今天也不例外,上午十點,一通電話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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