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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妝妝要問的事,不想過多人知曉,哪怕是他的徒弟,私人的隱疾,忌諱些總是沒錯的。帷帽輕輕抬起,她咳了一聲,道,「還請何大夫屏退他人,我也好細細道來。」
「不用,你就當他是個啞巴,他」何大夫喋喋不休,宋小二當即從椅子上起身,悶聲出了房門。
畫眉跟著走了出去,警惕的看著四周,棗花巷極少有人經過,故而但凡有什麼動靜,都會聽得清清楚楚。
顧妝妝不放心,又站在門口環望片刻,這才坐回去,壓低了聲音說道,「何大夫,我是經人介紹過來,知您調理有方,心中頗受觸動」
「客套話別說了,聽得老頭兒耳朵生繭,你就把手伸出來叫老頭診診,也好開藥不是?」他看起來並沒有多大耐性,左手始終把玩著茶壺,根本不像個正經大夫。
顧妝妝攥緊了手中的帕子,耐著性子說道,「不是我,是我夫君。」
「哦?不行還是不能?」他問的直接,倒把顧妝妝問住了,一張小臉登時緋紅,幸好帶著帷帽,否則真要找個地縫鑽進去。
「不是,就是行,但是中看不中用」
「時間不夠長?」
顧妝妝只覺得臉紅似火,熾熱的溫度烤的她渾身都不自在,「夠夠長我的意思是,雖然他夠長,也很行,就是婚後挺久了,總是沒有作用,孩子也沒造出來」
何大夫恍然大悟,「那就是品質太差。不妨事,待老頭兒給他開個方子,按劑吃上半月,保准事半功倍。」
顧妝妝一聽有救,便從錢袋裡摸出一錠銀子,拍在桌上,「若是有用,事成定有重謝。」
何大夫瞟了眼銀子,也不作聲,寫完方子時,顧妝妝拿到手中草草過了眼,都是些尋常的藥材,黃芪,黨參枸杞之類,只是有一味培元草,她聞所未聞。
「每日按方子取藥,燉在湯里,讓你夫君喝上一大碗,半月後停服,下月不出所料便能看出成效。」
他拾起銀子揣進懷裡,哼著曲兒捏著茶壺晃悠到門外,又想起來什麼,高喊一聲,「宋小二,送客!」
顧妝妝起身,見男子從後面繞出,皙白的臉沒有表情,他在前面走著,顧妝妝跟在身後,這感覺有點怪異,明明第一次相見,卻像是在哪裡見過,臨上馬車的時候,顧妝妝回過身子,男子的眼睛沒來得及收回,深黑色的瞳孔靜若無瀾,幽幽的望著自己。
顧妝妝打了個顫,忙鑽進車裡。
馬車駛出棗花巷,敞開的大門吱呀一聲合上,男子背靠著牆壁,見老頭兒上下打量自己,不由避開他的目光,走到一旁的井邊,悶聲道,「你老看我作甚?」
「看你魂不守舍,心口不一。」老頭斂了笑意,走過去坐在院中的藤椅上,一撩腿,半躺著合眼偷覷,「你到底想怎樣?宋小二?」
那人僵著身體,屈膝坐到井邊,「不想怎樣。」
「呵,你不痛不癢的傷不著他,說到底還是心軟。他搶了你身份,你就真的不恨他,不想把他整個非死即殘?」
老頭的眼睛狐狸似的眯著,男子扭過頭,明亮的眼睛直直的瞪著他,「你不會往藥里下毒了吧?」
他噌的站了起來,若是宋延年中毒,宋府勢必要追查毒/藥來源,首當其衝便會查到顧妝妝身上。再者,他壓根就沒想弄死宋延年,他就是不甘心,即便不殺他,也不想輕而易舉讓他好過。
可他又能做什麼,他舉起手,對著太陽端量了半晌,指肚上的刀痕新舊不一,有長有短,老頭哈哈笑了起來,「你以為那丫頭傻?我開的藥方她必定拿回去找人看過,才加到湯里,那丫頭機靈著呢!」
他吱呀吱呀轉動藤椅,好整以暇的望著男子,聽他緩緩開口,「她自小就聰明,學什麼都很快。」
「嘖嘖,真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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