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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香總心疑自己是怎麼了?像是被人催幻入眠一般,時時福至心靈的,想起一些不曾有人告訴過她的事情。
此時再看這情形,她道:「莫不是珊瑚寫了誰的八字要行巫蠱之術?」
「這巫蠱之術倒兒戲得很,不過珊瑚不喜歡冷楓兒,再加上她既會武功,性子又乖戾。」齊三公子沉吟著,桑香倒想問他什麼樣的巫蠱之術算是不兒戲?齊三公子卻定定望著她,忽而沒頭沒腦冒出一句道:「但願阿弱你的魂魄永遠都不會消散呢。」
桑香不忍看見他臉上的悵然若失,像是無處安放的愛戀,浸透時空而來,似親近又悠遠,她輕聲答道:「我哪裡都不會去。」她挽著他手臂,偎在他身側,竟肯學那小鳥依人之態,也算是十分反常了,可桑香哪裡還顧得上反不反常呢?自從她見著齊三公子,她仿佛就已經不是桑香了。
齊晏看著她柔媚可人的情態,只覺得無可挑剔的,心情自然大好,這才牽著著她出了這珊瑚的閨房並這院子,往別處走去。
午後冬日,似令人沐在暖泉,情人眷屬,心上更暖,不知是何處來的默契,齊三公子和桑香都放緩了步調,仿佛這時光流逝得太快,不可再得,非得慢慢地走,才可讓這情愫多停留片刻。
二人穿過假山小道,又轉幾處角門,甬道一排園舍,這處是魏園排行百名後的殺手居所,連亘的園子,雖獨門獨舍,但青衣小侍們卻是共一處打掃服侍的。
齊三公子才一來,此處的於管事就忙不迭抬來一把攢拐子扶手椅,請三公子坐下,三公子見只抬來一把椅子,也沒有再使喚於管事做什麼,只是對桑香道:「你先坐著罷,我進去看看峻哥兒的房間。」
於管事有點心驚,不只是因他少抬了把椅子,更因他疑惑這個面上戴狐面謝字的女子,怎麼這等受三公子青睞?還有她怎麼敢打扮得同那死去的謝阿弱一模一樣,瞧這身段舉止,又是廝像……
於管事早聽魏園裡的傳聞,說這齊三公子自謝阿弱死後,就有些著迷於巫蠱之術,尤其痴信起死回生的傀儡把戲,聽說他將燕子塢里尋得到的謝阿弱的頭髮都在一處匣子裡藏著,還愛把她生前的衣物擺弄在一塊,最古怪是有小侍見著他割了指尖血在一個玉碗清水裡,不知要做什麼傻事。
這下人們的消息總是傳得比主子們的快,是而這於管事的耳目格外的靈。他思前想後,不由驚怕起來,這個裹黑遮面的女子,不會是齊三公子自個兒捏塑的傀儡玩偶罷?他抬起眼來,偷偷打量了這女子,這女子絲毫形跡也不露,倒是很留戀三公子,也不坐了,幾步又趕上齊三公子,共他一塊進了峻哥兒住的小院。
這小院從外頭看倒沒什麼別致之處,都一式的樸素青磚烏瓦,院裡井灶儼然,推門而入,房內布置倒是金碧輝煌的,四處器物都是金光燦爛的,乍一看怪刺眼的,齊三公子忽而嘆氣道:「小時候那樣靈氣逼人,大了怎麼反倒生了這些古怪俗癖?」
他自然是說這峻哥兒了,桑香道:「興許就是幼時吃太多苦,所以才痴愛金銀的。」
「我看他不止是痴愛,更是怯了,生怕又過回原來的苦日子。」齊三公子冷冷地,四處查揀,這峻哥兒娘子芊兒的妝檯上,只有個紅漬銀鈿盒子擺著,已用空了,倒真是缺了胭脂。這屋子推窗,外頭是淺溪楓林子,這會傳來潺潺流水聲和說話的人聲兒,可見著青衣小侍們正在小溪堰柵那打撈聚得飄不動的楓葉,但聽這些小侍們歡歡喜喜的,說又撈著什麼好東西,有個道:
「我早說了攔上這堰柵就一定能揀著好東西,瞧我撈的這幾個寶鈿銀盒子,盛著好香的水粉,你們快來看看。」
「這顏色倒真多,有白的、黑的、紫的、青的,怎麼偏偏沒有紅色的?」
桑香聽著這話,倒也未曾多留意,那些盒子又不是盛著紅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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