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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轅澈輕輕抬起他的下巴,但千悅慪氣似的垂著眼眸不肯與他對視,他也不惱,掖著袖子邊沿給千悅拭淚。
正因如此,千悅再也繃不住冰冷的表情,淚水更是決堤一般奪眶而出,他好想好想回抱住軒轅澈,但又害怕被那人推入地獄萬劫不復。
房中僅此二人,二人皆不言語,此間落針可聞。
「別哭了。」軒轅澈微蹙著眉,對千悅著實無計可施。
千悅快速抬眸瞥了一眼軒轅澈,見他面色不善立時縮了縮腦袋,與此同時,那幾道血痕深深刺痛了他的眼,腦中不由得迴蕩起軒轅澈的話:「你知道凌遲處死是什麼嗎?就是用尖刀將人身上的血肉一點點割去,而且一邊行刑一邊還會有人給犯人用香灰止血,免得刑罰沒結束那人就死了。」
他是怕死的,可是他更害怕凌遲那般的死法,所以寧可自我了斷,至少不必承受如此折磨。
軒轅澈苦著臉將千悅的手握在掌中,那葇荑冰冰涼涼的仿佛不帶一絲溫度,而且還在輕微顫抖著。他拉過薄被蓋在千悅腿上,又將千悅抱得更緊了些。
放緩語調,軒轅澈斟酌著措辭開口解釋:「本王沒想真的罰你,不過是想聽你服軟討饒罷了……還從來沒人敢弄傷本王的臉呢。」
說起來,軒轅澈一直是將千悅當小白兔養著的,哪裡曉得他竟是個性子如此剛烈的,二話不說就拔劍。目光不由自主地被遠遠扔在地上的龍淵劍看過去,現在他還沒把那半口氣緩過來呢。
千悅還是沒有理他,軒轅澈愈發氣悶,明明他才是受傷的那個,怎麼放下身段說了好話這小東西還是不理他啊?
軒轅澈把大掌扣在千悅腦門上,賭氣似的狠狠蹂躪幾下,直弄得他炸毛了才罷手。
半晌,千悅緩緩抬頭,眼含三分希冀道:「是不是我求饒了你就不會打我了?」
軒轅澈思忖片刻,答道:「差不多吧。」
他不喜歡出爾反爾,因此說話總要留些許餘地,萬一哪日千悅當真無法無天了,他必然少不得要小懲大誡。
千悅得到了期盼的答案,抱住軒轅澈,窩在他懷裡嗚咽道:「別打我,我怕疼,若是……若是你哪日真的厭棄我了,就一劍殺了我吧……求你不要……」
懷中人泣不成聲,軒轅澈心頭也不是滋味,他知道千悅要說什麼,想來是方才凌遲一說當真將他嚇得不輕。
「不會的,不會有那一天的。」軒轅澈輕拍他的背,不由自主地抿緊了唇。
被摑打的怨氣早已煙消雲散,只餘下對懷中人的心疼。仔細想想,此事的源頭還在自己身上,如若不是他拿假奏摺試探在先,千悅就算喝醉了也不至於如此發泄。
長嘆一聲,軒轅澈認命地說道:「奏摺一事,是我的錯,我不該騙你的。」
他沒有以「本王」為自稱,便是將自己放在和千悅平等的位置上了。
軒轅澈生性桀驁卻也豁達,並非是為了面子即便有錯也抵死不認的愚人,於他而言,男子漢大丈夫有錯便認,沒什麼丟人的。
「不!我是西黎人,你不信我是應當的……何況,我只是個奴才,無論如何不該酒後亂性弄傷主人的臉。」千悅也自責地緊,不僅如此,無論是在西黎皇族還是軒轅澈面前,他都會發自內心的自卑。
對於軒轅澈的寵愛,他渴望著,畏懼著,同時又覺得自己配不上。
他怯怯抬眸,正好對上軒轅澈目光如炬的眼眸。許是常年佩戴面具的緣故,軒轅澈的臉龐較為白皙,那些傷痕格外扎眼。
「疼不疼?」
軒轅澈愕然失語,他竟然從千悅眼中看到了心疼之意。
輕輕搖了搖頭,軒轅澈淺笑著答道:「不疼。」
這是千悅第一次看見他笑的樣子,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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