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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說說笑笑的溜達著，陸婉婷買了一個新水杯，要拿到新單位去用。
陸婉婷：「今天周六，方景宇又去打工了嗎？」
余秋：「嗯」
陸婉婷：「他都在外面幹什麼呀？」
余秋：「發傳單或是打零工吧，我沒問那麼詳細……今天好像是在中心廣場那邊，有露天活動吧！」
陸婉婷：「反正咱倆也閒著沒事，過去看看唄？看看他平時在外面幹什麼？」
於是余秋開著車，二人到了中心廣場。這片空地只要不是陰雨天，常年都有各種品牌的售賣和宣傳活動。
今天是某品牌手機的大型宣傳，新款上新。
搭起的露天舞台上音樂喧鬧，八個年輕的帥哥美女正在跳舞，青春動感，活力無限。
停好車，二人進入旁邊的茶餐廳，2樓靠窗的位置正好可以看見舞台。
余秋坐下後，眼睛就一直望著窗外。
陸婉婷淡淡一笑，拿過菜單詢問兩句，點了餐，兩份壽司拼盤，還有水果沙拉。
今日的活動從早到晚，方景宇有六場舞，每場半個小時，其餘的時間就在舞台附近發傳單，兩份工作，兩份工資。
春天風大，彼時正是中午，陽光也曬得厲害。
方景宇站在角落裡啃了個麵包，喝兩口礦泉水，然後便在人群中穿梭著發傳單。
形形色色的人群，有的人會伸手接，有的人根本不伸手，若有人腳步稍停，他就會積極介紹：「你好！xx品牌手機售賣活動，歡迎了解一下……」
余秋吃的很少，只是沉默的望著窗外，眼眸始終跟隨著那個滿頭大汗的年輕人。
陸婉婷嘆了口氣，說了句意味深長的話：「還別說，這小孩身上還真有那麼股勁……可惜晚生了10年……」
這頓飯吃了一個多小時，仍沒有要離開的意思，陸婉婷就陪著余秋。
靜默中，誰也不說話。
方景宇跳完一場舞下來，一刻不歇的又去發傳單……
「看那小帥哥，舞跳的不錯！買一部手機，讓他賺點提成，要他個電話號，不知能不能給？」
「電話號？那你還不如直接把買手機的錢給他，直接帶走算了，一看就是個大學生，在這風吹日曬，一天也就是200塊錢……」
方景宇容貌出眾，舞姿扎眼，旁邊桌的兩位「大姐」曖昧一笑，說著調侃的話。
本以為是玩笑，沒想到兩人說著說著，真就結帳下樓去了。
余秋和陸婉婷同時望向「大姐」離去的背影，皺了皺眉，然後相視一笑。
余秋轉頭，又將目光望向窗外。陸婉婷也趕緊湊近窗邊，準備看好戲。
今日的手機都是新款，隨便哪一部也得5000以上，這價不低呀！
從二樓向下俯視，隔著玻璃肯定是聽不到什麼的。就看見那兩位「大姐」好膽量，穿過人群，直奔著方景宇去了。
方景宇沒有注意到來人的神色，很自然的拿著宣傳手冊進行講解，指著圖片說，又回頭指引櫃檯的方向。
那位「大姐」打斷他，說了幾句什麼，方景宇怔愣一瞬。然後淡漠的搖搖頭，轉身去向別的路人發傳單。
那位「大姐」似乎不死心，又追加了籌碼。方景宇迅速搖了搖頭，直接走遠去別處，一眼都沒回頭，毫不動心。
陸婉婷懶洋洋的向後倚靠，收回目光，沒看到什麼好戲，不過一切也在意料之中。
余秋神色很幽深，也很嚴肅，慢慢將目光移到舞台旁的背景海報，上面是最新款的高檔手機廣告，5g摺疊屏，勁爆價18800。
這世上的誘惑太多，純真的東西才顯得那麼珍貴……
第三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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