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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恂冷笑了聲,「狼子野心。」
他又坐在案邊思索了會兒,「也罷。」
齊恂撫案,手又伸向了茶杯,「疏忽的過錯,你知道其中輕重,自己去領罰吧。」
方扶風又是磕了個頭,「多謝殿下。」
「還有……」齊恂端著茶杯撇了撇其中的茶葉,「孟凜那邊你查得怎麼樣了?」
方扶風這才把頭抬起了些,「屬下已經去找過他了,但他今日像是有事,屬下讓人去跟,他似乎是去了京雲樓赴宴,赴的……還是白燼的宴。」
說到孟凜,齊越忽然過來拍著桌子,「好啊!二哥,我現在才想起來,這人今天還誆過我,他跟我說他是白燼的兄長,我兩人連名姓都不一樣……」
「四殿下有所不知,這孟凜和白燼同出一鄉,從前是相識,如今還是住在一個府上的,隔了些年歲,若是稱一句兄長……」方扶風皺眉,「似乎也沒有不妥。」
齊越還是打的一門心思要報復他,齊恂沒有辦法,只道:「你留意著他,看此人能不能用,若是不能……」
齊恂端杯品茶,杯蓋過了他的臉,入嘴之前卻是道:「……這人就不用留了。」
……
夜晚紅袖招,綿軟的歌聲同清越的琵琶聲從天門街一路響到了四王府,為了接秋筠入府,齊越備了百來根的紅綢裝點王府,弄得活像是納了王妃,還正噹噹地在這年尾的時候添了年味似的。
秋筠纖纖細手掀開馬車帘子,看到那紅綢極不明顯地彎了下唇,秋水般的眼中流轉了會兒,將那夜裡的燈籠光收進眼裡,正像是幾日前聽月樓里的滿堂燈火。
四皇子齊越流連風月場喝醉了酒,他神思不清地挽著幾個姑娘笑得正歡,嘴中灌了口酒,卻是突然聽到了那簾後的琵琶聲。
他咽了酒歪頭問身邊的姑娘:「怎麼,今天彈琵琶的不是前幾天本殿下點的那個?」
那姑娘以為齊越不懂這些,被聽出來有些慌神,只好賠笑道:「殿下,錦瑟姑娘今日身子不好,這位是秋筠姑娘,也是……誒——殿下……」
齊越迷糊著鬆開了摟著的姑娘,晃悠著往簾幕邊走了過去。
他信手在柜上拿了把摺扇,單手挑起帘子,「秋,秋筠姑娘是吧。」
齊越臉上有絲醉暈的紅,他靠在簾幕邊微閉著眼,「你這曲子彈走了調。」
一邊說著他醉意朦朧地哼著曲調,那聲音斷斷續續並不連貫,實在難以分辨是個什麼音,他哼完了又說:「你那起調的幾聲是跟誰學的,有些……有些耳熟。」
秋筠若非替錦瑟應付,齊越又實在給得太多,本是不想彈曲子給這二皇子聽的,信手彈的曲子沒注意便走了調,彈成了首從前常聽的曲子,這曲子是她幼時從師父和長姐那裡學來的,齊越那幾聲哼得曲調難辨,細細聽來卻和秋筠彈的曲子是同一首。
而那起調的習慣……也是同她師父一脈相承。
秋筠順著那哼聲的曲子彈了下去,醉酒的齊越竟臉上露了歡欣,他趔趄地往前走,這幾步走得旁人心裡一顫,秋筠卻是朝齊越笑靨如花,「殿下,這曲子你可是聽過?」
齊越腳下踩得虛晃,他竟是一跤摔在了秋筠的腳邊,他手際摸到了秋筠的裙擺,紅色的衣裙像極了石榴花,齊越嘴中不大明顯地喊著:「暮雲姐……」
……
秋筠眨眼間思緒回到四王府,冬日裡天冷,下人從側門將馬車拉了進去,馬車進了高牆大院,秋筠這才把馬車帘子給放下了。
「暮雲姐……」
秋筠在心中默念:「是你嗎?……姐姐。」
「姐姐——」思緒飛往幼時,年幼的秋筠被塞進馬車裡,馬車已經駛離了宮門,任她怎麼喊著也停不下來,她只能緊緊抱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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