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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愷見時傾眼圈一紅,捏著信箋就要往外面跑,趕緊攔住時傾,給他解釋:「假的!都是假的!哄鄒凡塵的!小傾,你放心,我親自跑後宅去看了五姨,你娘病是病了,不過小病,沒甚要緊的。」
「我娘還真病了?該不是又犯心疾了?」時傾知道柴卓氏素有心疾之症,每每發作,便十分厲害,一向吃丸藥保著。那丸藥都需要隨身帶著,隨時以備不測。
元愷寬解道:「不是心疾,只是受了點風寒,大夫說吃幾劑湯藥,發散發散就好了。」
時傾聽了,吁出一口氣,抹著額頭的冷汗道:「嚇死我了。」跟著,又大為不滿地抱怨,說世子爺不該想出咒人病重的昏招來,太缺德了。
倒是元愷知道時傾母子不能時時見面,彼此都十分惦念牽掛,便把自己去見柴卓氏的情形,仔仔細細講給時傾聽。
末了,元愷轉述道:「五姨看見我去看望她,高興得很,跟我打聽你的情況,還叫我好生照顧你。」
最後這一句,聽得時傾心頭猛然一沉:看來,母親真把自己「託付」給元愷了。不然,為什麼要叫元愷好生照顧他?
母親到底有沒有出賣自己,到底有沒有把自己「託付」給元愷,這個問題,問又不敢問,不問又抓心撓肺地想知道答案,搞得時傾心裡煩悶不堪。
儘管心頭煩悶,時傾臉上不得不堆出笑容,用真誠的語氣,十分鄭重地說道:「阿愷,我不能隨便進後宅,你可以進去,以後,我娘就要託付你,多多費心照顧。」
等他逃出王府,世子爺說不定會遷怒母親,那時,就得靠元愷出面,從中調解,以減輕母親可能受到的傷害。
不管母親有沒有出賣他,都是他在這世上剩下的唯一直系血親,在他行動之前,不能不為母親多考慮一些,不能提前給母親安排條退路,至少也得安排個人來照顧維護她。
元愷喜歡時傾,面對時傾的鄭重請求,很是誠摯地表示:他會把五姨當做自家長輩一樣敬重維護。
隨後,元愷磨墨,時傾抄信,兩個少年之間,眉來眼去,把眉目傳情演義得甚是熱鬧。
不過,在這份熱鬧背後,一個是情不自禁,一個是慚愧羞臊。
既然不是同路人,時傾對元愷的心便冷淡了下來,他對元愷的感情,僅止於朋友和兄弟,現下不用勉強自己去「努力喜歡」了,倒鬆了口氣。
再加上王府想把鄒凡塵誑來,也給了時傾一線藉此逃離王府的希望。只要逃離了王府,就沒必要再跟元愷虛情假意下去了。
因此,一場眉來眼去,元愷是傾情投入,時傾卻是虛與委蛇。
但是才十八歲的少年,心地純淨無垢,這般有意欺騙,不免讓他心頭慚愧負疚,面對元凱的各種挑逗,又深感羞臊。
可不管他心頭再怎麼慚愧羞臊,表面上還不得不跟元愷你來我往,演繹情投意合,更增添了羞恥的感覺,讓時傾……想找個地縫鑽一鑽。
本來時傾以為,抄封信,還不是一揮而就的事?誰知今天這封信,抄得格外辛苦漫長,累到時傾想趴下。
終於抄完了信,元愷趕著連夜把信送去給父親檢查。
檢查無誤之後,楚英睿派人連夜把信函送了出去,然後趁機教導了兒子一番,說後一封信要跟前一封信前後腳送達,這樣,才不會給鄒凡塵留下太多的考慮時間。
如果鄒凡塵只收到前一封信,可以找藉口,說自己事忙,要拜師,叫柴時傾自己前去鳳景城,這樣就完美避開了跟王府搭上關係。
寫後一封信,主要是為了把這個藉口堵死了。柴卓氏病重,不能舟車勞頓,鄒凡塵要收徒,或探望柴門的孤兒寡母,就只有自己前往安若王府。
元愷前腳一走,時傾便把身體縮進一張圈椅里,長長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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