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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懶洋洋地睜開眼皮，以作回答。
&ldo;我發現了一個地方，可能有人類留下來的很多東西。&rdo;除去武器，雪憲說了他認為有用的東西，&ldo;比如罐頭、餅乾……毛巾、衣服、棉被等等，都是人類生活中所需要的。&rdo;
&ldo;那些東西在先民時期就有了很好的保存方式，如果我們能找到的話，說不定都還可以使用。&rdo;
&ldo;那裡應該很大很安全，我和你都可以在裡面暫住，不用擔驚受怕。&rdo;
不管龍能不能聽懂，雪憲還是誠實地說：&ldo;可能也有通訊器什麼的，能聯絡棲息大陸。&rdo;
雪憲從發現補給站的心潮澎湃中逐漸冷靜下來。
病了這幾天，他迷迷糊糊地思考了很多。
他不是笨蛋，沒那麼容易完全相信&ldo;明目&rdo;的話，因此對&ldo;聖殿被炸了個乾淨&rdo;的說法存疑。但是他也不再像以前一樣，盲目地去相信掌權者，去執行所謂的淨魂儀式。
龍抬起了頭，狹長而冰冷的燦金瞳看著雪憲。
它沉默著，沒有發出&ldo;咕&rdo;或者&ldo;嗚&rdo;的聲音，在雪憲以為它沒聽懂的時候，它的意識傳入了他的腦海。
這一次，龍的低語更加晦澀難辯。
&ldo;……&rdo;
它訴說了一串很長的音節，仿佛自遙遠的雪域而來，帶了凜冽的風。
&ldo;你是在問我，還會不會回到我的世界裡去?&rdo;
雪憲試探著問。
不知道為什麼，他好像偶爾能意會龍想表達的含義。
就像在夢裡，他變成這頭龍時一樣，他似乎和它產生了一種難以解釋的連結。
龍閉了閉眼睛，把吻部靠向雪憲胸前。
雪憲抱著它的頭，思考了很久，才回答道：&ldo;……我不知道。&rdo;
他慢慢地說出自己的真實想法：&ldo;我只是想弄明白我到底是個怎樣的存在，想搞清楚我的責任是什麼，想找到……我活著的意義。&rdo;
龍聽見了少年的心跳，從懦弱、紊亂、到堅定，一下一下，撞擊人類單薄的胸膛。
比剛來時要重。
比任何時候都要重。
雪憲給過它承諾。
再也不會扔下它，再也不會不告而別。
因此，龍也給了它的人類，選擇方向的特權。
&ldo;唔。&rdo;
龍退開了一些，甩了甩頭，隨即站起來扇動了雙翼。
雪憲愣了愣，微笑道：&ldo;你願意帶我去嗎，篤篤多?&rdo;
龍仰頭長嘯一聲，驚得山林間飛出一群鳥。
&ldo;好!&rdo;雪憲著站起來，露出雪白的牙齒和梨渦，對龍說，&ldo;但是不急，我們還有一些事情要做!我要先去把飛行艇上的音頻發射器拆下來，帶在身上。萬一再遇上欺負你的壞龍……&rdo;
龍歪著頭：&ldo;咕?&rdo;
雪憲撿起了地上的短刃軍刀，戴上墨鏡，轉過身對龍說：&ldo;這一次，換我來保護你!&rdo;
第25章
雪憲只在科學課上拆卸和組裝過設備，他要學習的主科也不是這個，何況還是一個改造過的軍事配件，所以並不擅長。
不過他說干就干。
飛行艇陷在泥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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