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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氣被打亂，導致法訣潰散？」
有人低聲呢喃。
「咚！」
廢墟中，再次傳來巨大的沉悶聲響。
徐哲從天而降，宛若一道流光直線墜下，膝蓋狠狠頂在齊明的胸膛上，隨即密集的拳頭化成一片殘影，鋪天蓋地瘋狂轟砸在齊明的腦袋上，嘴中似乎還念念有詞。
「為什麼……」
砰！
「為什麼你就非要逼我出來……非要釋放我的瘋魔，你放一次，我就會被魔化一次……」
砰！砰！
「我幫你，是情分。不幫你，是本分。你個蠢貨，還以為是理所應當了？」
「你還抓無辜百姓去當血祭品？你他媽有沒有上過九年義務教育？老師有沒有教你善良？有沒有教你善待生命？有沒有教你尊老愛幼？」
「你還敢罵我蠢貨，你知道我以前做什麼的嗎？你一個破朱厭血脈，就敢罵我？」
砰！砰！砰！
一道道拳頭砸落的悶響，與徐哲一聲聲的斥罵，相互交纏。
附近的諸多修士，雖然沒聽清楚徐哲在說什麼，但卻都看得呆愣當場。
整個過程，徐哲除了一開始接下齊明一棍之後，便化身一個瘋魔，根本沒施展出什麼法訣，卻是在全面的暴打齊明。
更恐怖的是，齊明毫無還手之力，堂堂八星朱厭血脈，被打到連施展出來的法訣都潰散了。
「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徐天驕……好恐怖，跟之前判若兩人。」
「他肯定走了肉身一道，根本不會什麼法訣，卻可以化身暴徒，碾壓齊明，太可怕了。」
「不對啊，肉身一道什麼時候這麼強大了？」
許多人感到懷疑人生。
原本他們對徐哲的印象，還停留在凡人血脈，前程堪憂，但對他並沒有太多的瞧不起，因為徐哲看上去很謙遜，很安靜，溫文爾雅，很有素養的一個人。
可現在所有人都大跌眼鏡，這個把齊明按在地上狂揍的暴徒，確定是徐天驕本人嗎？
……
很快，廢墟之上，逐漸恢復了沉寂。
徐哲停手了。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揍了齊明多少拳，但看著齊明完全血肉模糊的臉，徐哲心中舒暢，念頭也通達了。
「正氣封魔經，出乎我意料的難以掌控。」
徐哲低身自語。
此刻體內靈氣已經耗盡，他的眼眸已然恢復清明，面色平靜，但也增添了一絲凝重。
徐哲很清楚，正氣被打破，便會被釋放出瘋魔狀態。
但只要心中清明，無他念的情況下，釋放出瘋魔狀態，心智並不會被影響，依舊能保持本我，同時實力大增。
可是，
這一次，徐哲的心中並不舒暢，念頭也不通達。
這種情況下，正氣護罩被打破，釋放出瘋魔狀態，心中一切負面也皆會被放大，導致他險些失去控制。
「或許……我高估了自己對內心的掌控能力，今後應當多謹慎一些。」
徐哲緩緩吐出一口氣，站起身，轉頭看向天河城內。
一大群修士不知何時已經聚攏，目光如炬，注視徐哲。
這一刻，所有人心中除了驚駭，便只剩敬畏。
天驕者，當如是也。
有修士拱手作揖，朝徐哲鞠躬行禮，感激他救下眾人性命，也感激他心懷正道。
一人如此，其他人紛紛效仿，鞠躬行禮。
徐哲只是平靜看著，並沒有回應什麼。
在蒼天域的時候，眾生見他皆如此，小場面，見慣了。
「嗖！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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