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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坦誠,完全沒有任何隱瞞。

&ldo;營養劑也可以。&rdo;蕭淮硯說。

宿陵遲疑了片刻,意識到他說的是那堆很小的包裝袋。

看起來一點也不像能吃的東西。

宿陵的新衣服很合身,在溫和的光線下顯得整個人都很柔軟。完美得如同一件瓷器,好像稍微大聲一點就會構成傷害。但他整個人的氣質又很平淡,足以化解任何不安。

良久,他聽見蕭淮硯克制住嫌棄的聲音:&ldo;行了,總不能餓死你。&rdo;

骨節分明的手搭在沙發背上拍了拍,示意宿陵過去。

全息投影再次開始重複,這次是從後半段開始的。速度更慢了,一幀一幀的畫面非常昏暗。

蕭淮硯看得很專注。

宿陵昏昏欲睡之際,聽見蕭淮硯說:&ldo;你為什麼生氣。&rdo;

蕭淮硯盯著視頻,更換了措辭:&ldo;這個人不想跟你打架,所以你不高興了?&rdo;

&ldo;不是,&rdo;宿陵說,&ldo;那個聲音在說話。&rdo;

他指的是朗讀規則的機械音。

&ldo;我不是說那個時候,是在之後,&rdo;蕭淮硯按下了暫停,陳述道,&ldo;因為我讓你停下來。&rdo;

視頻暫停的那一幀里,宿陵的表情發生了細微的變化。像是在極力地忍耐著什麼。

&ldo;……痛。&rdo;宿陵說。

宿陵看見那個自己,想起了不久之前,無數的機械臂將他強行鎖在了冷硬的床板上。可以掙扎,但是無效。血肉模糊的聲音伴隨著極度的痛感,從腳底,到手心。還伴隨有燒焦的氣味。

有人在他耳邊說:&ldo;……痛嗎?那就對了。&rdo;

在那之後,他能夠感受到,意識里的某個位置,多了一樣東西。

蕭淮硯十指交叉,毫不在意的語氣:&ldo;是契約?&rdo;

&ldo;是。&rdo;

被契約改變意志的時候,是無法預期這樣的痛楚,仿佛每一個神經元都被撕裂。

畫面倒退了一些,再度停下。這是宿陵望向上空的時候,能量尚未聚集。

蕭淮硯語氣平靜:&ldo;你看到落下來的影子,察覺到了危險。但是你分神了。&rdo;

宿陵循著紅色的光點看見了司瑾瑜緊握的左手。

畫面放大,露出了一小截黑色的金屬。

&ldo;這是一種新型的納米槍,一次性用具。我不知道他是怎麼帶進來的,但他很聰明,知道利用投影轉移你的注意力,&rdo;桃花眼連眨動都沒有,審視著每一處細節,&ldo;如果你當時再往前一步,手可能會斷。&rdo;

從衣袖中伸出的手指微微蜷縮。

蕭淮硯關掉了全息視頻,站起身來,居高臨下地盯著宿陵。

&ldo;我告訴你這個,不是因為很抱歉讓你不開心了,而是你分辨不清危險的來源究竟在哪裡。如果你要繼續留在我身邊,需要承受的事情還有很多。選擇權在你自己手上。&rdo;

那雙桃花眼冷漠倨傲,語氣卻是懶散的。

宿陵望著他的背影消失在樓梯上,低聲說:&ldo;好。&rdo;

但他很清楚,只要契約存在,他就沒有選擇。

作者有話要說:

還是要隔日更苟一苟哇,等下周上榜再加嗚嗚嗚~

第9章 飛廉(09)

激烈的討論在偌大的教室里迴蕩,圍繞著近日來帝國學院的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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