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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陵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離開了診療室。
他想起蕭淮硯在夜裡時截然不同的模樣，疲倦的神容，壓抑著的靠近，還有不明不白的自語。
……原來蕭淮硯是病了。
就像橘貓中毒麻痹時一樣，需要照顧和安撫。
第25章 飛廉(25)
宿陵走回了n區, 12號門口的積雪早已被清理車掃除了一部分。
橘貓踏在雪堆上，繞著他的腿蹭了一圈，仰頭巴巴地望著他。
恐怕是下了一夜的雪, 沒有填肚子的地方。
宿陵進屋拿了貓糧, 發現銀色雪花狀的鑰匙躺在了角落裡。想必是昨晚留下的。
他將鑰匙揣進了衣兜, 坐在台階上餵貓。
橘貓的後肢已經可以靈活地行動了, 雖然機械的部分看上去十分顯眼，但它毫不在意。貓咪吃著吃著，蹬了宿陵一腳, 又討好似的跳上了他的膝蓋, 仰著臉蹭蹭他的下巴。
全息終端振動了片刻，彈出了新聞播報。
&ldo;據悉, 日前從莎士比耶城出逃的通緝犯近日在邊緣星系出沒, 疑似逃往飛廉星。請飛廉星居民保持警惕，如有線索請立刻聯繫當地警廳。&rdo;
&ldo;豐田星近日通訊已中斷，進入三級警備狀態。聯盟軍部安井副將已率兵前往。&rdo;
&ldo;目前, 科學部關於人形兵器的研究仍未取得任何進展, 但據有關人士稱，五年內將有希望獲悉遠方星海的坐標。&rdo;
……
宿陵不知道怎麼關掉它，安靜地在聲音中發呆，直到新聞自動結束。
懷裡的橘貓打了個哈欠, 抖了抖身子, 埋頭從宿陵的衣兜叼出了一樣東西, 扭頭就跑。
不曾想迎面撞上了漆黑的靴子, 被一把拎了起來。
等從它嘴裡抽出了車鑰匙, 蕭淮硯才放它下來。
宿陵感覺蕭淮硯看向自己的眼神十分複雜，他似乎欲言又止, 但最終什麼也沒說，把鑰匙拋給了宿陵。
&ldo;你既然帶走了，就留著吧。反正還能給別人開。&rdo;蕭淮硯沒有看他，從他身邊經過時腳步浮躁。
宿陵不太明白，他明明說過&ldo;謝謝&rdo;，也說&ldo;很喜歡&rdo;。
於是他認真地攤開手心：&ldo;這是給你的。&rdo;
蕭淮硯忍了忍，放在門把上的手指糾結再三，最終拎過了宿陵掌心的鑰匙，逕自進了屋。宿陵在門口發了一會兒呆，聽見了一聲&ldo;外面冷&rdo;。
樹梢上的積雪抖落了一地。
宿陵坐在角落裡的沙發上，靜靜地看著屋外的飄雪。他捏著那枚冰涼的懷表，金色的鏈子纏繞在指間，如同枷鎖。
他聽見蕭淮硯的腳步聲，直覺對方要說什麼，於是適時側過頭，直直地望著蕭淮硯。
蕭淮硯似乎不曾預料，挪開了視線，咳嗽了一聲：&ldo;那個人……對你怎麼樣?&rdo;
宿陵一怔。
那個人……是指的他的另一個&ldo;人格&rdo;嗎?
他已經知道了?
宿陵想了想，說：&ldo;不知道。&rdo;
他看見蕭淮硯嘴角淺薄的笑意驟然消失了，眼底一片漆黑。
&ldo;那你去醫院做什麼?&rdo;熟悉的嘲諷般的語氣，沒有任何溫度，&ldo;難不成你還是去看望誰?&rdo;
宿陵說：&ldo;那個人&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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