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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淮硯冷淡地&ldo;嗯&rdo;了一聲，見宿陵犯困，從保溫箱取了一杯牛奶給他。
目睹了這一幕的趙無涯不由感慨萬分：&ldo;你還真是，和你大伯一樣。他當年對秋辭也無微不至，我那個時候就知道，他這輩子除了秋辭不會愛上任何人。&rdo;
宿陵捧著熱乎乎的牛奶杯，先嗅了嗅，才決定嘗一口。餘光里，蕭淮硯微怔，忽然問：&ldo;他真的……殺死了他的人形兵器嗎?&rdo;
趙無涯深深地看了看宿陵，負手望向艙外無盡的黑暗。
&ldo;是，也不是。&rdo;
&ldo;在我們已知的檔案中，人形兵器是宇宙孕育出的古老生物。他們擁有很強的攻擊力和復原能力。除了重型納米武器會對他們構成威脅外，在科學部看來，契約是制衡強大的武器最有效的途徑。因為契約的主人也可以輕易將他們殺死。&rdo;
反之，出於安全考量，沒有契約的人形兵器都被視為危險的生物，需要銷毀。
&ldo;秋辭，她是我見過最熱愛和平的生命，&rdo;趙無涯回憶起那個年輕美麗的身影，嘴角浮現了一絲苦笑，&ldo;也因此，她跟隨著蕭時越做他最好的戰友，在那些年帝國的征伐戰爭中承受了許多痛苦。&rdo;
&ldo;一百七十年前，聯盟成立後的那幾年，也是蕭時越在收拾帝國的餘孽。那個時候，秋辭作為最早一批接受契約的人形兵器，契約的機制存在一些問題。她的精神狀態在經過長達數年的戰爭後開始恍惚，甚至有時控制不住自己，展現出了殺戮的本性。雖然時越一直陪著她，但她仍然處於混亂。&rdo;
蕭淮硯眉心微皺：&ldo;後來呢?&rdo;
&ldo;時越想了很多辦法解除契約，試圖讓秋辭重獲自由。但你也知道，這是不可逆的。後來，秋辭在知道自己即將控制不住甚至還會傷害到最愛的人的時候，主動要求結束這一切。&rdo;
趙無涯長嘆了一口氣，握緊了拐杖：&ldo;蕭時越帶她去了他們第一次見面的地方，就是你們現在看見的這一片宇宙。在這裡，秋辭選擇了安靜無痛的死亡。她也最終回到了宇宙的懷抱。&rdo;
蕭時越的艙艦在這個坐標待了一年，然後回到了聯盟。
自那以後，秋辭的名字漸漸被所有人淡忘了。
&ldo;已經過去太久了，當年那一批人都已經走得差不多了，&rdo;趙無涯搖了搖頭，&ldo;可惜跟秋辭同一批的那兩個人形兵器都已經失去了下落。後來巡邏艦帶回來的人形兵器，沒有一個比得上他們。當然，這一批s級倒是有點當年的影子。&rdo;
&ldo;秋辭是a002，虞冰是a001，他們都是科學部的試驗品?&rdo;蕭淮硯追問道。
趙無涯回憶了片刻，目光掠過宿陵：&ldo;不。這個編號來自於帝國。你或許也聽說過，帝國的科學局有一些很過分的實驗。這些編號里，越小的數字代表著越強的破壞性。除了秋辭，還有一個最強大的人……不知道為什麼，當年的科學局不能對那個人進行契約，在決定進行銷毀之前，那個人失蹤了。我只見過他一面，一直記到了現在。&rdo;
&ldo;還剩下一個應該在科學局，帝國覆滅後失去了下落。&rdo;
蕭淮硯眸色漸深：&ldo;可是我親眼見過在采玉城的那個爆炸犯，就是a001。他和科學部有關。&rdo;
&ldo;科學部的內部說法是，那是一個拙劣的仿製品，&rdo;趙無涯否認道，&ldo;這些事情我所知不多，在時越的主導下，軍部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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