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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和他說話的那個男生還在看自己，欲言又止的。
……不知道是不是想打架。
以前在帝國學院上實戰課的時候，其他人就是那種差不多的表情。或許怕他拒絕，又怕他答應。畢竟上課的時候，老師都不敢讓他真的動手。
後方傳來的躁動讓演講台上的蕭淮硯頓了頓。他一眼就看見了宿陵。
原本為了不引起過多注意，在來舊星之前他還帶宿陵去染了個黑髮。但現在看來，也沒什麼用，反而襯得那張臉更顯眼了。
但是他敏銳地觀察到了宿陵眼底的情緒。
而宿陵不遠處那幾個不知死活的小子還在來回打量。
&ldo;那位同學，y區倒數二排穿紅衣服的那位，&rdo;蕭淮硯平靜低沉的嗓音順著麥克風傳遍了禮堂，及時叫停，&ldo;請你回答一下，古文明的三個特徵是什麼?&rdo;
被點名的正是剛剛跟宿陵搭話的男生，他憋了半天也沒說出來一個字，餘光時不時瞟一眼宿陵，在哄堂大笑中難得有些不安。
緊接著他們幾個被請到了台上和其他嘉賓一起做個問答遊戲。
等講座結束時，宿陵差不多睡醒了。
他順著台階往前方走了沒幾步，剛剛那人又不知從哪兒冒了出來。
&ldo;宿陵!&rdo;他顯得惴惴不安，&ldo;你、你是宿陵吧?&rdo;
宿陵微微頷首，隱約猜到了他要說什麼，於是問：&ldo;去哪裡?&rdo;
對方一愣，臉更紅了：&ldo;我……我能邀請你去咖啡廳嗎?&rdo;
……咖啡廳似乎不是個適合打架的地方。
宿陵想。
見宿陵遲疑，對方又說：&ldo;那去別的也行，朝聞城我特別熟‐‐&rdo;
&ldo;不可以。&rdo;
一個聲音從身後傳來，拎開了那個年輕的學生。
&ldo;為什麼啊?&rdo;那個小男生立刻警覺了起來。他似乎想起來了什麼，看著蕭淮硯的眼神愈發義憤填膺：&ldo;《人形兵器保護條例》已經出台十二年了!契約是不被允許的!!!你憑什麼替宿陵做決定!&rdo;
蕭淮硯實在懶得搭理，他扭頭摟過宿陵，低頭輕輕在他眉心印下了一個親吻，溫聲道：&ldo;睡醒了嗎?&rdo;
宿陵點了點頭。
從在場其他人的角度，二人像是親昵地貼在一起。任憑那個小男生反應再遲鈍，此刻也突然明白了過來。
隱隱地，他感覺蕭淮硯瞥了他一眼。那眼神說不上來是什麼，總之很平靜，但深得讓人下意識地哆嗦，立馬噤若寒蟬。
等出了禮堂，宿陵的困意在溫柔的日光里漸漸消散，他才問：&ldo;那個人不是想打架嗎?&rdo;
蕭淮硯微微頓足，挑眉道：&ldo;……打架?&rdo;
宿陵眨了眨眼，略顯困惑：&ldo;不是嗎?&rdo;
仿佛提醒了蕭淮硯，他突然想起了那件事。
是才進不久帝國學院的時候，實戰課上老師讓宿陵旁觀，一起上課的那些人的眼睛總往宿陵身上看。
他那個時候一見就來氣，殊不知自己心裡跟一百個檸檬熬了汁似的，抓攏在一起。後來發現個個都會被宿陵撂翻，連他的手指頭都碰不到，才舒坦了不少。
&ldo;因為他們都喜歡你。&rdo;蕭淮硯說。
&l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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