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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自安默默背上背包下车，带着周五穿行老居民区进入一片自建房，又贴着一堵正在建小区的围墙，走了几分钟，在一座摇摇欲坠的二层房屋院子前停下脚步。
院大门右侧挂着一张龙飞凤舞的木头招牌。
“朝天……写的什么？”周五辨认不出来。
“‘朝天门老盖火锅’，陈少燕开的废品回收站。”何自安走向大门边说。
“回收站为什么叫火锅？”周五紧跟。
“火锅泔水就不能回收吗？”何自安说道。
周五闻言有点晕眩，进入大门前感叹：“年轻人玩得真花。”
大门内小院子，摆着一个个绿色黑盖的塑料桶，苍蝇乱飞，臭味熏天。
角落里，一个穿着渔民塑胶衣，手里拿着大勺子舀泔水的年轻人，扫了眼何自安两人，道：“报上名来。”
“闵海何自安，刚才给你打电话的那人。”何自安不被臭泔水影响，停下来说道。
“你就是那个祸胎啊。”年轻人就是陈少燕，停下手里动作眯眼盯着何自安道，“长得也过得去，为什么你们省内圈子会那么讨厌？”
“你皮肤那么白，五官比女孩子还精细，不也到处被人嫌弃。”何自安说道。
陈少燕反驳：“我是收泔水的，被人……不对，为什么你知道我的外号。”
“什么外号…哦，是又菜又疯的那个？”何自安怪笑道。
“滚！”陈少燕怒道。
“好嘞。”何自安回了句话，走向房屋大门。
周五没跟着，留下来自我介绍。
“难怪看着顺眼，原来你就是反出周家的周五。”陈少燕知道周五身份大有好感。
两人就怎么聊起来，直到屋里面何自安喊人才停下。
别看院子臭气喧天，屋子里可是干净得很，装修风格很有明清时期的味道，还有点了迷香。
何自安在一张太师椅瘫坐着。
陈少燕脱下渔民塑胶衣，洗干净后跟周五联袂进门，见状讶异道：“你对我家具挂饰都不感兴趣？”
“一堆破烂假货，有什么好看的。”
“谁说，这屋子就是个凳子腿，都是真玩意。”陈少燕反驳。
“我呸，你真货都藏在这里，搞一堆假货摆台面。”何自安脚跺地面边说。
陈少燕色变，抓起边上没开刃的关刀指向何自安道：“陈家给了你多少钱！”
“冷静……”周五想要调和。
“冷静个屁，地下仓库只有我哥知道，肯定是陈家威逼利诱我哥，然后出钱给请这个祸胎过来搞事。”陈少燕满脸愤怒。
“不是的，在外面我说了，掌柜是为了朋友过来的。”周五语速飞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