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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鋪墊，直截了當地問：&ldo;你對他說了什麼?&rdo;
關靖平可能在忙，好半天才有反應：&ldo;誰?&rdo;
關雪息：&ldo;陳跡啊，少裝蒜。&rdo;
關靖平不正面回答，反問道：&ldo;他跟你說了什麼?&rdo;
&ldo;……&rdo;
打啞謎呢?
關雪息明白了，他們一個個，就是故意聯合起來折磨他。
見關雪息不回復，關靖平瞭然道：&ldo;你倆吵架了?&rdo;
他倒是很懂，而且有點太懂了，竟然說：&ldo;是不是終於發現你們的關係沒那麼堅不可摧?失望了?&rdo;
&ldo;……&rdo;
關雪息被這一句話挑起了萬丈的火，偏偏還沒法反駁。
他低頭看著手機，餘光瞥見，陳跡在暗暗地看他，但那個角度看不清他屏幕上的字。
關雪息壓抑著情緒，攥緊手機。
當注意力從微信轉移到手機上的時候，他突然想起這是陳跡買的。
之前他問陳跡去哪裡、打了幾份工才攢夠錢，陳跡不想讓他心疼，不肯交待，只說不累，小事一樁。
思及此，關雪息一陣心酸。
‐‐他不應該在這個時候跟陳跡鬧&ldo;內戰&rdo;，讓關靖平挑撥離間的奸計得逞。
關雪息轉頭看了陳跡一眼，欲言又止。
他還沒開口，陳跡接收到他的視線，精神一振，持著原子筆在草稿紙上唰唰地寫下一行字，主動遞到他面前。
&ldo;關雪息，相信我，給我點時間。&rdo;
之前被撕碎的五張紙條上，寫的可能都是這句。
關雪息在草稿紙的下一行畫了個問號：&ldo;說清楚。&rdo;
陳跡：&ldo;現在不方便告訴你，等等我。&rdo;
關雪息：&ldo;等多久?&rdo;
陳跡：&ldo;快的話，兩三天。&rdo;
關雪息手腕一頓，寫字速度加快：&ldo;慢的話呢?&rdo;
陳跡的筆尖點了點，遲遲沒有下一句。
關雪息幾乎把自己全部的耐心都給他了，陳跡終於寫：&ldo;無論如何，我會做出對你最好的選擇。&rdo;
&ldo;……&rdo;
他還是不把話說明白，看來被關靖平捏住七寸，怎麼問都沒用了。
但什麼叫&ldo;對你最好的選擇&rdo;?
關雪息簡直對這種說辭過敏。
&ldo;為了你好&rdo;，又是&ldo;為了你好&rdo;!
何韻這麼說，關靖平這麼說，陳跡也這麼說!他們都自以為是地幫他做選擇，把他當成什麼?
簡直‐‐
噁心。
關雪息氣得手都在抖，鋒利的筆尖把紙戳破，他極力克制，寫下一句：&ldo;我對你很失望。&rdo;
陳跡僵了下。
關雪息飛快地寫：&ldo;分手吧。&rdo;
寫完他沒有抬頭去看陳跡的表情，放學鈴一響，就拎起書包，離開了教室。
身後有腳步聲跟來，關雪息不回頭，逕自走到校門外，上車之後，後面的人沒有再跟。
但他依舊繃著表情，不往身後看。
公交車裝滿了人，搖搖晃晃。
關雪息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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