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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微凝的氣氛陡然被打破。
溪蘭燼陡然湧出一股力量,慌忙推開謝拾檀:「咳,別鬧了,我去跟人家解釋清楚。」
謝拾檀只來得及碰到他鬢旁的頭髮,隱約像是被什麼細小的裝飾物砸了一下指背,溪蘭燼就像條滑不溜秋的游魚,嗖地一下躥了出去。
他心跳還很快,神思不屬地拉開門,準備好好道個歉。
大半夜鬧騰得樓下睡不著,的確很不道德。
門打開,溪蘭燼的視線對上門前的人,對方臉上的怒氣陡然一消,望著他陷入詭異的安靜。
溪蘭燼跑得太快,都沒來得及收拾下自己,黑髮散亂披著,腰帶松松垮垮的,活像個被打擾了好事的漂亮紈絝公子哥,眼皮一撩,視線掃過來,因為眼下那點痣,望過來的眼神又好似柔柔的。
對方的臉一紅,頓時結巴了一下:「下、下次注意,沒、沒事了。」
說完轉頭就跑。
溪蘭燼摸著喉嚨,還沒來得及說話:「?」
他有那麼嚇人嗎?
溪蘭燼摸不著頭腦,重新閂上門。
剛剛的事多少有點尷尬,溪蘭燼也不準備躺回床上了。
他莫名不太敢看謝拾檀,布好防範提醒的結界,重新鋪好褥子,躺下來:「晚安,小謝。」
話畢,直接以一道指風吹滅了桌上的燭火。
溪蘭燼的睡眠質量一向相當好,從前拍戲時劇組鬧鬼,所有人都嚇得睡不著,全體掛上黑眼圈,精神萎靡,唯有他能酣然入夢,每天都容光煥發的,從不存在失眠這種事。
今晚也是如此。
唯一不同以往的是,他做了個奇怪的夢。
那大概是個春日,春桃初綻,連綿起伏的仙山在縹緲的嵐煙中若隱若現,仿佛丹青大手在紙上揮就的寥寥幾筆。
那是個模糊的場景,他好像蹲在一簇花叢前,在對著裡面的什麼的東西說話,低低誘哄:「你腿上好像有血,是不是受傷了呀?」
花叢深處,受傷的白色幼獸被騷擾了半天,睜開了金色的雙瞳,冷冰冰地望了過來。
溪蘭燼愈發受鼓舞,伸出手:「別怕,來哥哥這裡,哥哥幫你包紮好,給你吃好吃的。」
幼獸似乎是不堪受擾,艱難地站起來,想要扭身離開,但他前爪上受了傷,動作不是很便利,隨著動作,又洇出一片鮮紅的血,染透了雪白的毛髮,觸目驚心。
溪蘭燼看得愈發揪心,不由分說,上去一把就把他薅進了懷裡,抱上就跑:「我屋裡有藥,你再堅持一下。」
懷裡的幼獸漂亮的金瞳裡帶了火,劇烈掙紮起來。
溪蘭燼擔心碰到他的傷爪,拎著他的後頸皮,語氣嚴肅:「你是公崽崽還是母崽崽啊?怎麼這麼調皮,在我們鳴陽洲,你這樣的是會被帶去嘎掉蛋蛋的。」
柔軟蓬鬆的小毛團僵住了。
看他乖了,溪蘭燼滿意地摸了摸小傢伙的腦袋,將他帶回了住所。
院子裡正有人等著溪蘭燼,見他總算回來了,簡直喜極而泣:「少主,您去哪兒了?鳴陽洲那些老不死的故意把您送來這邊,這邊的人指不定想著怎麼陰您呢,您怎麼能脫離屬下的視線,到處亂跑!」
溪蘭燼的注意力全放在懷裡的小傢伙身上,頭也沒抬:「說得跟你修為比我高似的,把最好的傷藥拿過來。」
那人被刺了一下,悻悻地遞出傷藥:「您又開始到處亂撿東西了,這是只什麼?」
「小狗吧?」
溪蘭燼端詳了一下懷裡雪白的幼獸,小傢伙額心上有一道金色的紋印,璀璨的金瞳冷冰冰地盯著他,帶著幾分殺氣。
他不僅不怕,反而笑了:「聽得懂我的話啊?那就把爪子遞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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