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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再追問，唐書儀也便不再隱瞞，把上林書院的事兒說了一遍，然後道：「老夫人，方山長與貴府關係親厚，大家都清楚。他親口為吳二小姐打抱不平，說我兒德行有虧，原因不是出在你們張府，誰都不會相信。」
張老夫人布滿斑點的手，就是握在一起還是抖個不停，可見氣得不輕。六十多歲的人了，頭髮花白，氣成這樣，唐書儀有些於心不忍。
她道：「老夫人，您與我婆婆多年的情分，對您我自然沒得說。我今天就是想來問問吳二小姐，她心中的氣，怎麼才能消。」
張老夫人吁口氣，讓自己情緒平穩一些，「侯夫人，事情問明白了再說吧，若真是緣由出自我家，我定給你一個交代。」
「好。」唐書儀道。
其實她今天不是來要交代的，是想徹底解決事情的。
這時門帘挑開，吳靜雲走了進來。她明顯比以前瘦了不少，整個人帶著憂鬱。先向張老夫人行了禮，她又朝唐書儀行禮，「侯夫人安好。」
唐書儀嗯了一聲算是應了，吳靜雲轉身就看見了蕭玉宸，她握著帕子的手緊了緊。
這時張老夫人開口把方山長講蕭玉宸德行有虧的事情，說了一遍，然後道：「是不是你做的？」
吳靜雲聽後一愣，一副不知道怎麼回事的樣子。這時傳來嬤嬤的聲音，「五公子，老夫人有客人，您不能進。」
然後是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我知道，是不是永寧侯夫人？事情一人做一人當，侯夫人要問罪，朝我來。」
「哎喲，五公子，您就別添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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